说着,她把那串手珠拿起来,放在手掌上:“喏,就是这个。”
温婉蓉看着手串微微一愣,心思这条手串是去年雪灾,最后一次遇到阿肆,他留给她的,不是红萼提醒,早忘了这档子事。
想想,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又是一年冬天。
“没丢就行,放回去吧。”温婉蓉没深想,好似无意说一声,转头去里屋看书。
红萼应声,放好手珠,跟过去,还是疑惑:“夫人,温夫人怎会有跟您一模一样的东西?奴婢瞧着眼生。”
温婉蓉翻开书,说:“许是刚买的吧。”
刚买的?
这么凑巧?
红萼直觉不大对:“温夫人那么小气,还能给自己添置新首饰?何况奴婢瞧那珠子不是什么稀奇玩意,温夫人虽小气,眼界不低,这么普通的东西入不了她的眼。”
温婉蓉翻页书,抬眸笑:“你倒看得仔细,既然她眼界高,还能偷拿我那串不起眼的手珠不成。”
红萼认真点点头:“夫人,您可不能大意,奴婢注意好几回,温夫人想去开您首饰盒,要不是奴婢拦着,未必不会顺手牵羊。”
这话温婉蓉信。
别说红萼注意到,四姑娘私下找她开口要簪子也不是一两次,而且每次都是昂贵饰品,她自然不会答应,且不说花了多少银子,那些价值不菲的珠翠金簪都是覃炀陪她去买的,怎舍得把覃炀的心意送人。
“下次温夫人来,你多注意点,别说首饰,还有二爷把玩的小物件,有几件可是他的宝贝,弄丢了真会发脾气。”温婉蓉细细叮嘱,视线又落回书上。
红萼领命,正要退出去,又被叫住。
温婉蓉不知怎地,神使鬼差想起那串手珠,叫红萼拿过来她瞧瞧。
红萼把手珠拿到里屋。
温婉蓉摆摆手,示意下去,然后抓起手串,左右看看,没发现什么特别,又对光看了看,依旧没发现什么特别。
可稍稍留意不难发现,粉白的珠子里似有隐隐流光闪动,想看清,又不真切。
温婉蓉把每颗珠子都仔仔细细瞧了遍,发现不是一颗珠子有流光隐动,颗颗都是,看似普通的手串,竟暗藏玄机?
红萼说四姑娘戴的手珠和自己这串一模一样。
是咋看之下一模一样,还是小丫头也发现珠子里的不寻常?
温婉蓉思忖一会,把红萼叫来,手珠递给她:“你看看这串珠子,和温夫人戴的那串真的很像?”
红萼为人老实、实在,温婉蓉交代的事,她向来一丝不苟。
“夫人,这手串好特别啊!”
“你也发现了?”
红萼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把手珠还回去。
温婉蓉问她:“你现在还觉得和温夫人的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