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当然要用独一无二的,更何况是九爷的求婚戒指。不过……”
莫北川倒是安静,看着郁之将苏安凉揽在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就像是拥着整个世界,眼底漫上了认真。
“小姐这几天的突然坦诚了,似乎也导致九爷更不安了,几次险些失控。而且这半年的检查,九爷的状况都极度不稳定,年中检查确定就在这?这里设施并不全,会不会有影响?”
“现在还不确定,但是看九爷的样子,这两个小时估计都是施舍给我们的。”莫南崖看着室内温馨而拥的两人,有些无奈。
“九爷估计也就这点出息了,他是恨不得和小姐黏在一起。”
“也不全是……”
莫南崖话音缓消,眸色深深的看着里面交颈缠绕享受温馨世界的两人。
郁之明显在不断试探苏安凉的底线,一点点侵略她的领地,好最大限度的占有她。
这一点,郁之完全没有掩盖过自己的行为,他光明正大的告诉着她,他对她有企图。
在她这里,他完全没有平时的远筹帷幄的稳重从容。
他只是一个会因为求而不得而暴躁无助的男人,也是个会因为得到,进而得寸进尺,加倍索求的男人。
先爱的那一个,总会成为爱的奴仆。
他是。
他们讨厌不了苏安凉,也没办法厌恶她,因为她陪他们度过了漫长的十多年,从少年一直穿透到了青年。
他们看着她成长,就像陪着妹妹长大一般。
面对他们过去几年的相处,他们除了无奈,更多的是心疼。
他们爱的人,不能好好的在一起。
莫北川看了下自己突然沉默的哥哥,视线也落在两人身上。
安静。
云河见氛围突然变得沉重,随意的倚在墙上,直接叉开话题。
“不如说服九爷?小姐要准备赌约,而且明显是胸有成竹,做游戏可不是件简单的事情,应该会很忙。我和小三看着,再加上九爷给小姐配的保镖,应该能放心吧?”
莫南崖轻笑:“他对小姐什么时候放心过?”出个归园,他都要每隔十分钟问一次她的状况,每次出差都要犹豫几天,甚至搁置半月。一个发烧感冒,哪怕是烫着了,这边的国际会议就可以立刻中断。就算和苏安凉有了问题,哪怕气急了气疯了,他
都舍不掉一个苏安凉。
切不掉,割不下,所以曾满目创伤。
郁之从不懂情爱开始,就将她纂刻在骨骼里,铭记在灵魂上。
苏安凉是他的命。
没有理由,没有根据,没有底线。
没有她,他会坐立不安,会魂不守舍,会担惊受怕,会患得患失,会生不如死。
他所有的孤傲和尊严,都会在苏安凉面前一败涂地。
云河挑眉:“九爷这是恨不得揣在兜里。”
莫北川撇嘴:“何止,我看是恨不得吃咯!这么抱着能够?倒是在进一步啊,这些有什么看头……”
反正担心也是白担心,再担心也抵不过郁之一句不愿,也就是例行关心一下这偏执的主。
此刻,门被敲响,莫南崖双眸一眯,突然恭敬道:“云河少爷,合约已经送达,您该签约了。”
云河猛然跳开:“小二,你别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每次这样说,我都慎得慌。而且,不会真是认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