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爽爽抱着女儿,痛哭无措。
沈墨城握了一下女儿的小手,没有接侍应生递过来的擦水的毛巾,浑身湿透地站在房间中央,锐利的眼眸环视一圈。
保镖小王走过来,“沈先生,抱歉。”
沈墨城皱眉拿过柜子上的烟,沉白的手指抽出一根,脚步生风走向房外。
张青带路,一行人沿着走廊一直走到尽头的清洁房。
清洁房是房嫂们每天早晨在客人退房后,把换下的床单暂时放在这里的一个地方。
沈墨城进去时,受伤的小李在医生的抢救下,意识恢复,人还躺在地上,没有移动,为的是等沈墨城回来,再去医院。
小李说:“当时小少爷走在前面,经过这间房间突然冒出一把枪指着小少爷,我只能被迫进了这间房,对方有三个人,身手与我相当,我要护着小少爷,突袭来得太快,刀子刺进我腹部后,我就倒地不起,脖子上被扎了一针,我彻底失去了意识。”
小王补充:“张青先生大约七点走的,走前嘱咐我和小李看好孩子们。但小少爷一直哭闹,说担心沈先生您和沈太太吵架,他要出去找你们,我和小李没有哄孩子的经验,哭闹太厉害我们又担心小少爷的身体。随后小李和小少爷达成协议,在酒店里找找看,约莫七点二十分,小李跟着小少爷出去,原本只是哄着孩子在走廊走走,却不想到出事。”
“我在房间里陪着小小姐,等了大概半小时,时间有点久,我就给小李打电话,无人接听,我立刻抱着小小姐出去,然后走到这间清洁房,发现异象,进来一看,小李倒在地上,流血晕厥,屋子里的打斗痕迹就是这样。”
沈墨城看表,眉目一沉。
现在已经九点半,推算起来,儿子被人掳走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他仔细查看房间的每一处,清洁房很大,有很多管道,但没看见出口。
沈墨城扭头,“酒店经理哪位?监控录像查了吗?”
一个男人诚惶诚恐站出来,叹了口气,“SORRY沈先生,这一整层楼道,监控录像刚好在那个时间段坏了,八点之后都是正常的。”
“料到了。”沈墨城冷笑。
他踢开一个足以容纳下两个大人的管道,探身爬进去几米,尽头处果然发现管道连接的那边是下一层楼。
中间空荡荡的好几米,沈墨城瞳孔阴鸷,儿子估计是被他们抛掷下去,有人接住,然后掳走的。
“经理,立刻调出七层的所有位置点监控!另外,七层靠近楼道的客房,敲门询问客人七点半到八点指间是否听见异样的响动!”
从管道下到七层,也必须经过走廊,才能进紧急楼道,下楼,带走雪糕。
雪糕不是切切弱弱的孩子,不可能不发出尖叫闹出动静喊救命。
十几分钟后,经理来报,监控录像只拍到一闪而过的画面,三个人背对摄像头,动作太过迅速,放慢放大,也只能尝试找找三个人的衣物特征,身高体型特征,看能不能找出些线索。
更不巧的是,七层靠近楼道的客房,三间没有住人,住人的一间客人也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