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夕抓住他的衬衫衣襟,扑在他怀里,闻着他干净的薄荷味道,入鼻却满是恶魔的气息,她去抢他的手机,男人并未抬手,身高太高,池夕抢不到,终于泪眼满面,唇齿发抖地哀求:“你要我怎样?沈浩宇,我已经认错了,你到底要我怎样?”
男人手指捏着通话中的手机,漫不经心侧目看过来,视线钉在池夕有些肿的唇上,脑海里所有的理智,全被烧光。
他不得不移开眼睛,否则又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跑上楼把沈卓义弄死。
沈浩宇无法回到有一丁点理智的状态,身体里窜来窜去的那股滔天的怒气,他归结为怒其不争!
从出生起就呵护着看管着,那么一丁点在他掌心里,能下地站稳了,跌跌撞撞走路了,第一声叫的是哥哥,不是爸爸妈妈。
一路成长,直到十七岁,干净被毁,童真没了,怀孕了,孩子也没了。
如今她还是放不下一个让她未成年就打掉孩子的混混痞子?
沈浩宇心中有股恶气,这股恶气但凡提到沈卓义,绝对爆发!
这么多年刀枪风雨里来来去去,暗黑的道路舔血的生活,他不曾这样被愤怒牵着鼻子走过。
男人大步往前走,上了一排车最前面的路虎。
池夕扶着一排的车,艰难移动,眼睛直盯着他手里不知道是不是还处在通话中的手机。
沈家的黑衣保镖为她打开后座车门,池夕上车前视线四望,看到了站在人群里的黄毛。
她使眼色,希望黄毛明白。
上车后,池夕垂在后座,双手捂住眼睛,不敢哭出声。
他打了沈卓义,是她无意间听到沈家外系兄弟们说的,才知道他居然又去找沈卓义的麻烦了。
三年前挨了他一巴掌后,池夕曾和沈卓义公开混在一起,深夜酒吧进进出出,干尽在学校不讨喜的事。
后来沈浩宇一招制服池夕,以沈卓义的人身安全作威胁,池夕答应了,再不和沈卓义往来。
这次是他主动去找沈卓义的麻烦,把人打了,还把沈家集团也搞垮,连坐了沈家所有人。
池夕心里很内疚,自己当年任性无知,把沈卓义拉下水。
所以今天偷跑出来,想看看沈卓义伤势怎么样,再把那些钱给他,微不足道,也是补偿。
没想到,他大发雷霆,更连累了沈卓义。
白色路虎的方向盘被男人绷直泛青的有力手指掌握。
车身几乎飞驰,横冲直撞在车流不息的马路上。
腹部的伤口不能系安全带,身子荡动,几度撞到前座椅背,感觉到伤口裂开流血了。
她不得不小声开口:“能不能慢点开,我身体受不了。”
沈浩宇一转方向盘,十字路口,冲出白线好一段距离,一个急刹。
池夕死死抓住车顶的扶手,再不敢不说话。
沈浩宇掰了一下后视镜,找到储物格里从没拆封的香烟盒,边拆封边看过来。
清墨的视线一旦冷起来,彻了骨头般:“和男人睡觉身体就受得了?”
池夕抿紧嘴巴。
他点燃香烟,还没抽一口又打开车窗,碾碎香烟扔了出去,一脸冰冷阴鸷。
脑子里总是不断晃过闯进去看到的那一幕,她被压在男人下,匈都露了出来,嘴唇中着,双腿分了开,嘴里吐出那句娇.弱不堪的‘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