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扫了眼行李箱,还有东西。
所以十点钟,处理了电脑上的程序,要睡觉的时候,池夕又炸毛了。
一想再想都不能忍。
她的脾气哪里去了?
今天晚上整个人都是被他欺负的蠢状态。
咚咚咚——
隔壁房门开的总是辣么快。
池夕:“我要拿回我的行李箱。”
“还缺什么?”
“我要我的行李箱。”
“缺什么自己进去拿,像刚才一样。”
“沈浩宇你够了。”生气时,她也不大喊大叫,但是小脖子上的筋脉都会气的一扯一扯的,看着十分瘦弱又倔强。
男人往出走了一步,她就后退一步,但脸仍旧在他高大的阴影里。
他慢慢地又把她逼到了墙上,没有压下来摁住,隔着一点距离,有点严厉又无奈:“我够什么够?你还有什么小脾气了,等会儿跑了,大半夜我去哪里抓你?”
她不说话。
乱糟糟的。
沈浩宇转身回房,拿了她那破宝贝行李箱,“开门。”
池夕打开了自己的房门。
侧身让路,男人把行李箱略带情绪地往屋子里踢,站在门后,一手摁上了房门。
她听见声音转身过来,细瘦的腰被他一带,人又慢慢地给他摁在了洗手间边的墙壁上,花纹壁纸,灯光幽蓝。
男人的眼神像兽一样,再不是那端端的清隽,又深又具有攻击性,朝她俯视下来,一臂倏地撑在了她身侧,声音低沉又带着长辈惯了的压迫:“答应不答应?马路边上的事。”
池夕:“……”
小脸血红血红的,哪哪儿都不是味儿了……
“说话。”
像小时候,她自己偷偷在课本上冒充签字,被他发现后拷问,一模一样的语气了。
她还不说,脸颊就被他的长指碰了,他垂下眼睑睫毛一动不动,睫毛根根下的眼神那么深,又暗,有种冲动会压抑不住,随着情感在血气方刚的身体里窜。
脸颊和下巴都在他掌心里,又被压住。
男人的气息,突然地喷在了脸上,不能再近,声音不能再低,“你这个样子,我会想吻下来。知道我什么时候会做和你的梦吗?我说实话,小宝,十二岁那年你撞破我和那个女人在包间,女人什么模样什么名字我不记得,这么多年,却一直记着当天晚上做的那个梦,特别羞耻,可是又控制不住一直反复回味,梦里,我是和你……”
他说不下去,嗓音低/哑到不行,眼眸含了墨,那么瞧过来,低头看她。
池夕双手往后扣住两边的墙壁,小脸上烧得一片嫣、然,木木的,愣愣的,混混的。
然后,被用力地吻住,他凶猛,直接进了口腔,深深的。
嘴唇结痂的地方,又破了。
两人都闭眼,最对方的瞳孔里清晰地看到了自己的样子。
男人进、攻,女人承受,气、喘急急,他没了理智,墨色眸底一片迷离和灼热。他的双手,带着灼/热和力度,也围攻了上来,整个人都压上来……一遍一遍,在吻的间隙里,低叹地叫着她,小宝,阿宝,我……
他又怎么说的下去?
………
说不出口,他却做了。
没有了理智的情况下,他紧绷的身体血气方刚,一些东西压抑到了极点的最终结果,看见导火索,一定是爆发。
……
衣服一件件落在地毯上。
床在靠近落地窗的位置,纱帘会有缝隙,屋外的高楼夜景,恍若寂静的海市蜃楼。
一窗之隔,屋子里却焚热难忍。
在他覆盖下来时,池夕睁开了眼睛。
头顶他英俊容颜,线条被光线剖得如同雕塑,那双深敛的眼眸,望着她有波纹微微闪动,炽烈变红,就像调酒杯里的红酒,泛着深幽的波光。
他额头上的汗滴打到了她的眼皮上。
她有点愣,呼吸很快,但她茫然的眼神下,脸色却渐渐有点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