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云玉手指攥紧旗袍衣摆,并步走过去,忍无可忍,抬手踮脚轻轻往这脑袋上一捶,美脸气白:“钟镇涛苗侨伟是你这秃子样吗?”
温建军……缓缓转身!!!
矍铄的灰白眉毛一跳,眼神里满满受伤,凄楚欲绝,抬手摸了一把脑顶正中,眼眶疑似发红地瞪着自己妻子:“小玉!!你……嫌弃我了?人家就秃了这么一小圈,你嫌弃我?!!”
连云玉:“…………”
心好累。
……
果然,十一点四十几分才到。
安果下车,打量起这座并不陌生的占地面积巨大的古朴豪宅。
温谨怀怕她不认得路,好几个进口,他吩咐她等在路边。
安果点头,想宝宝了,芳姐昨晚抱着小家伙提前来了爷爷奶奶家。
眼看着时间也过得快,小家伙都五个月大了,开始长新牙牙了,咿咿呀呀无意识的磨着牙齿会发出‘baba’‘aok’的声音。
安果和温谨怀当医生的,没有别家父母那样欢天喜地以为小家伙会叫爸爸妈妈了。
这时候的婴儿,多半是无意识跟着大人发音,还不分音调起伏的。
但爷爷奶奶却是高兴得不行行,想孙子都成病了,偏偏温谨怀交代,少去别墅,因为安果多半时候在,还没正式见面碰上了,不太好。
今天,终于正式来拜见了。
温谨怀走回来,找了半天,在一个侧门找到了人。
安果拔了一片叶子,冲他说:“叔叔是不是也喜欢种植草药,这外头长得都是。”
他点头,“父亲也是中医研究院首席研究员。”
安果吃惊,这就叫真正雄厚的医学世家吧。
“你怎么找到这扇侧门的?”他皱了眉头。
安果心下一愣,转了眼珠,打马虎眼:“瞎走的。”
温谨怀不疑有他,牵着女孩子的手,落步从缓,往宅子里面进去。
安果拍拍胸,心虚,去年和安雪竞争,后来怀孕,好几次来这里盯梢他温家人的……
穿过药香满园的庭院,便是那正中间的三层中式老楼。
“叔叔阿姨住这里?”
“恩,偏院一直没有住人。”他脱了外套,搭在臂弯,瞧她一眼,上台阶。
“等……等。”安果呼气。
这人眉眼柔和,好笑地摸她脑袋:“叔叔阿姨又不吃人。”
“我又不是这个意思,我……唉,算啦算啦,”安果闭眼,睁开时挺胸抬头,鹅蛋脸整了整,挂上得体从容的微笑,“好了。”
他按门铃。
佣人来开的,一脸笑容叫她安小姐,欢迎欢迎,接过手中礼盒。
安果到底心颤了,脑袋一时浑噩,索性肢体还算协调,随那高大的男人进屋,在他的呵护下顺利换鞋。
来到客厅。
传来一道和蔼温柔的女声:“果果?快来,这边坐。”
安果局促地朝一身中山装威严坐着的温老爷子颔首打招呼,还不太敢抬头瞧,侧过眼眸,叫那婀娜淡雅的旗袍身影捉住目光。
手臂被人握了握,耳旁低声带笑:“我妈妈叫你。”
这样的近距离,安果怔住,耳闻不如一见,有怎样谪仙的儿子就有怎样倾城的母亲。
五十多岁了吧,可这身段,这气质,还有脸上没有一点距离感的亲和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