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现在不是执行任务,拜托你入乡随俗,有点生活情调行不行?”
她倒磁带,一首钟镇涛的往事随风,又从头唱起,“唉想当年,我小时候迷恋过阿B哥的呢,简章柯,你小时候最喜欢的明星是谁?”
男人杵在门框处,高大的身影挡住隔壁大半个门,寡着脸,“进不进去?!”
站在他当前,上下愤恨地扫了眼,“一看就是土包子!连追星生涯都没有。”
屁股被一拳给捶进了屋。
她摸着打痛的地方,嗷叫着小脸有些蜜红地回头,将要说话,皱了皱眉,脑袋往他肩膀处一探,“这什么声响……”
他神色不自然,堵她:“你有完没完!”
“我好像听到什么不寻常的动静了……”
“给老子进屋,煮面,饿死了!”
一推一搡的,江紫琳被他扯进屋,房门关上。
狐疑地瞥了这人一眼,她放下录音机,不大的四星级双人房内瞬间充斥着B哥浑厚的歌声。
面条和煮锅撂在吧台上,江紫琳脱下小花外套,湿哒哒的里衣裹身,十分难受,把长发从颈子窝里揪出来。
蹦跶到浴室门口,解皮裤:“热水我要恒温在四十二度,香皂给我放到置物盘里,对了,莲蓬头的角度倾斜四十五度……嗷!”
额头痛,香皂滚落在地。
江紫琳摸着头抬眸。
辛辛苦苦清洁好浴室的男人,衬衣浸湿下蛮缠的肌理线条在光线下一览无余,铁青着脸扔下莲蓬头,错身而过。
她挑挑眉,知道大木头生气了,占用了他的劳动成果,扭头嘟囔:“女士优先嘛!你要不高兴那一起洗?”
知道他不会的啦。
果然,头也不回,十分生气地杵在房子中间。
江紫琳快乐的关上玻璃门,满室热气,舒服的轻叹地闭上眼。
卫生间门口经过去吧台的男人,脚步一顿,要插进裤袋里的双手,要落不落,全部心神,皆在耳膜滑过的音韵里。
他不晓得,女人在洗漱时,会这样,出声。
……
青葱切好半段,卫生间的玻璃门哗啦打开,热气四冒。
“我完了!”
白色浴袍的一团,看不见脑袋,在擦她的长头发。
简章柯放下匕首,随身携带的军刀,用来切菜也是一流。
他身上都是长江水里的泥垢味道,需要立刻洗漱,洗净双手,从吧台出来。
往卫生间里面一瞧,果然已经是个战场。
回头再看那女人,舒服地瘫在床上,二郎腿翘起,脸蛋蜜,长年不见光的腿却白,东张西望,小嘴半张,许是渴了在找水。
冷脸,踏进卫生间,枪拿出来放在一边,蹲下去,面无表情用匕首挑起落在地板上水淋淋的女士布料。
唉。
哪算个正常姑娘家。
“你浴室里的东西要不要?”
江紫琳突然听他出声,一口老白干呛喉,劲是劲道,不过不解渴,皱了皱眉头,“什么东西?”
里头的人不吭气。
她一想,脸有点热,暗捶脑袋,囫囵道:“不要了,你拨到一边。”
不太好的习惯,在家给人伺候惯了,沐浴只管沐浴,衣物自然有佣人收拾,刚才给忘了。
垂眼看了看,床头柜上有前台的座机,等下打个电话给前台阿伯,让他叫女服/务员替她跑腿一下,买一套新的,明天穿就行。
干了一瓶老白干,这城乡结合部的小酒真是三无产品,任何感觉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