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年代的时候,曾经进行过一次对万历皇陵的发掘,并且情况也记录的很清楚。
网络上对挖掘万历的皇陵有公开的记录,并且是当年的队长留下的记录。
已80岁高龄的定陵发掘亲历者,当年的发掘队队长赵其昌老人告诉记者,他担任考古队长时不过是个20几岁的北京大学历史系考古专业毕业生,当初让他担任考古队长,感觉胆战心惊。而且鉴于长陵勘探毫无线索,所以向当时的北京市副市长吴晗请示,找一座规模稍小的陵寝“试掘”一下。考虑到定陵营建年代较晚,地面建筑保存得比较完整,将来修复起来也容易些。而且万历是明朝统治时间最长的一个,做了48年皇帝,可能史料会多一些,所以发掘长陵改为发掘定陵。
工作队来到定陵后,从宝城前开始勘察,几天的劳苦奔波,队员们个个脖子发木,腰酸腿痛,精疲力竭,然而回报他们的仍是一无所获。一天,当队员们转悠到宝城一角时,队长赵其昌突然发现在离地面三米多高的城墙上方,有几块城砖塌陷下来,露出一个直径约半米的圆洞!由于没梯子,队员们便搭人梯上到洞口。经观察,这个洞口像一个门券的上端,亮处可辨别砖砌的痕迹。“这是地宫入口!”队员们欢呼雀跃,把长期以来的困惑抛在了一边。
后来经中科院考古所副所长夏鼐亲临现场勘探,根据他多年的经验,也估计是通往地下玄宫的入口。
民工意外发现定陵“钥匙”
由于发掘工作量大,发掘委员会雇请了十三陵周围村庄的农民60多人。1956年5月17日,发掘定陵的第一锹土在这天铲起。发掘工程是在宝城内侧对着那个发现的洞口外挖一条宽3.5米、长20米的深沟,目的是摸摸情况。
两小时后,宝城内侧砌的石条暴露出来,在一块石条前,有个民工忽然惊异地大喊一声:“石条上有字!”大家循声而至,围住石条,只见石条上露出了雕刻粗浅的字迹:“隧道门”。吴晗和夏鼐闻讯后驱车赶到工地,一致作出“这里就是地下玄宫隧道入口”的结论。10多天后,在探沟挖到离地面4.2米的深处时,发现了两侧用城砖整齐平铺的砖墙。两墙之间距离8米,如同一个弧形的胡同由南向北弯曲伸张。这由砖墙构成的通道便是史书记载的通向皇陵的第一条隧道——“砖隧道”。
进入1956年9月后,一直不太顺利的发掘工作出现了重大转机。一名参与发掘的民工栾世海意外地在土中发现了一块刻有字迹的小石碑,小石碑上刻有这样一段话——此石至金刚墙前皮十六丈、深三丈五尺。这块小石碑后来被考古队称做“打开定陵地下玄宫的钥匙”,至今还安静地躺在定陵博物馆展室的玻璃柜中。
这东西的意思就是告诉你里面到底有些什么东西,告诉你怎么挖:这大概是以前的修墓工匠对墓主人:也就是皇帝无声的一种控诉!
在明代,人们把地宫的墓墙称为“金刚墙”,显然,这块小石条明确提出了地宫的具体位置。就在通向宝顶中心的方向,考古队挖开了第三条探沟。
第三条探沟开挖不久便发现两道东西走向的石墙,两墙南北相隔8米,用花斑石条砌成,全长40米,这便是“石隧道”。找到“石隧道”,说明地宫不远了。
果然,到了石隧道尽头,出现了一道横贯南北的大墙,墙高8.8米,厚1.6米,厚厚的墙基由4层石条铺就,石基上方用56层城砖和灰浆砌成,顶端有黄色琉璃瓦檐,这就是小石碑所记载的“金刚墙”。通过工作队员的仔细观察,发现金刚墙的中央是一个圭形的砖砌门券,上窄下宽,由于陵道填土多年的侧压力,它向里凹进去约两厘米多。圭形门券上的砌砖没有用灰浆,是干垒起的,这为发掘人员拆墙提供了便利。可以断定,进入圭形门券,里面就是埋葬帝后的地下玄宫了。
这一天是1957年5月17日,从工作队挖下第一锹土,到找到金刚墙的封口,正好花了一周年。
戴着防毒面具下地宫
自找到金刚墙的一刻起,各种传言就在当地百姓和参与发掘的民工中流传,有的说陵内布满了毒箭、飞刀、毒气,有的说地宫前设置了陷阱,人踩上去就会翻等等事情,至于到底有没有这些东西,反正进去的人都是说并没有见到类似的东西。别的事情也就无从说起。
为保障队员们的安全,考古队还是决定,队员们戴着防毒面具进入金刚墙内:不过有防毒面具,那个时候谁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用处
金刚墙被打开了一个缺口,一股黑气带着发霉的味道“哧哧”的从洞口涌出,待这股积攒了300年的腐烂发霉气体稍稍散去,赵其昌第一个从打开的洞口翻进去。老人回忆,当时为了保险起见,在腰上系好绳索、头戴防毒面具、衣服袖口全部扎紧。尽管这样,内心仍难免紧张。“地宫里面太寂静了,静得让人心里发慌、发毛、,一股难以名状的恐怖和凄凉之感渗入骨髓。”
按照当年的这些先行者的记载,就是那么打开了万历的地宫然后去找他老人家的晦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