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那种地方不吉利的,少看为妙,人家是在提醒你。”他看我平静了下来,继续说到,令我十分惊奇的是哪个老人用的居然是口流利的京片子,也就是普通话在说话。
重庆这边上了年纪的老人一般都是满口重庆话,而我自己则因为是家是北方的,所以一直在家里说普通话,出来说重庆话,在重庆很少能碰到一些说北方话的人,这也使我对他的亲切感增加了不少。
“我知道了老先生,可他也不至于那么凶吧?”我挠了挠头到。
“哈哈,不这样不行,其实他不只是在和你说话。”
“不是和我,那还是和谁?”我奇怪的问到。
“和”那种“东西说话”他顿了顿,小声对我说到。
“你是说……”还没等我说出口,他直接一掌拍在我嘴巴把我嘴巴堵了“这种地方不要提他们!明白吗?会出事情的!”他几乎在我耳边咬着我的耳朵小声说到。
他手上全是那种老式烟草的呛人气味,差点没我熏晕了,我赶紧拿开他的手,他的手还贼有力气,跟个铁钳子一样,点点头示意明白了。
那小老头这才放开了我,又仔细的看了看我,“年轻人,世界上有些事情你不必全明白,但一定要遵守,这样做是对你有好处的,知道了吗?”说我还没等我答应,径直继续往里面走了,这个时候我才发现他还杵着一根拐棍,那个拐棍棍头是一个普通的龙头,整跟拐棍都是黑黑的,杵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看起来份量还真不低,这小老头难道是个武林高手不成?
看着那小老头消失在拐角的楼梯里,回头再看看那扇关着的门,我心理突然有些不安。回头往奶奶的灵堂走去,现在那些打麻将的终于撑不住了,开始睡觉的睡觉离开的离开。看着那扇家属休息市的大门,我突然想起了一个情节:昨天晚上哪个女人,侧躺在我边上那张床上,那个样子,非常的像刚才躺在尸体画妆间手术台上的那个女人。瘦瘦的,头发很长,面像里面,连姿势都十分相象。
想到这里我心里一寒,不可能吧?真撞鬼了?可是尸体怎么可能躺在我边上?,那长长的头发!对了!头发!,我记得昨天我曾经在枕头上找到过一根长长的头发,想到这里我立刻走进了家属休息室,我小姑爷正躺在上面鼾声大作,打了一晚上麻将撑不住了。我走到枕头边上用手摸了进去,可怎么都没再找到那根头发的痕迹。
中午,雨终于停了,太阳出来了。我尽量的把心平静了下来,也许是我做梦吧?我只能那么解释了,那个女人也许就是我做梦的产物,然后我爸进来了以后我又睡着了,在梦里找到那根头发的……我自己都无法说服我自己。
下午,我准备再去找找那个老先生。今天这里生意相当好,来了6家送葬的,哪个老先生应该是其中一家的家属吧,我就一个个灵堂一直找过去,最后在2楼的一个灵堂里找到了他。
老先生坐在灵堂的一个小角落里,身边也没其他人。他正用一个大太空杯喝着茶水,看见我来了,他笑了笑对我招了招手,我直接走到了他面前找了个凳子坐下,看了看这间灵堂,死的大概是个40多岁的中年男人,亲戚也没多少,都三三两两的坐在一起磕瓜子聊天,我进来了也没人注意也没人理我。
“年轻人,怎么了?无聊来找我聊天?”他笑着对我说到,这时候我才注意他手上正夹着一根细细的烟,是那种非常呛人的土烟。
“其实是这样……”我几句话把事情说了以后,他哈哈大笑“就那么点破事情撒?可能是你做梦!怎么可能嘛?”
“可是你上午不是说……”我还没说出来,他又是一巴掌堵住了我的嘴,这回他烟正夹手里呢,那味道实在够呛的!
“不是给你说了吗?在这种地方不要说这些事情!”他有些脑怒的瞪了我一眼,然后看了看四周“你跟我来!”说着,他站起身来,那起身边靠在墙上的那根手杖,径直走了出去。
我也跟着他一起走向门口,灵堂里那些亲戚们有几个人回过头来看了我们一样,看起来眼神有些奇怪但也没说话,看着我俩走了出去。
“去世的是您什么人啊?”
“远房亲戚,不是很熟悉那种。”他随意的回答到。一边扶着手杖进了楼中间的电梯,这栋楼虽然只有5层,但也有一部电梯可以使用,当然,电梯厢是那种长方型的,医院里都是这种类型的电梯:可以拉进来一副担架,当然,在这里唯一的作用是可以拉进来一副冰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