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修廷终于离开,我等了一小会儿就开始办理登机。
飞到海市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先去了梅修廷帮我预定的酒店里办了入住,安放好行李,然后就直奔乔齐裕家。
乔齐裕父母家的那套房子的客厅已经改成临时的灵堂。乔齐裕的遗体已经火化,骨灰盒摆在灵堂正中,两旁摆着蜡烛,前面放着烧纸钱的火盆。
乔亲哭得厥过去好几次,这会儿正在家里挂水。乔父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整个人走路都走不稳的样子,估计也是硬撑着在办乔的后事。
前来吊唁的亲属也都神情哀戚。老年丧子,的确是一件悲凉的事情。
我给死者上了些纸钱,然后就来到乔母的身边,想宽慰她几句。
乔母见了我,一把拉住我的手问:“凡凡呢,凡凡来了没?”
我摇头:“凡凡在我老家,带着她出远门不方便。”
乔母黯然:“是啊,这样的场合小孩子还是别来的好。”
我想打听一下乔齐裕的死因,可是在场吊唁的亲属不少,并不是聊这事的好时机。还是改天找机会问吧。
我从京市赶来海市的路上反复琢磨过乔齐裕的死,总感觉他不可能是自杀。他那个人没担当没血性,最是贪生怕死,说他自杀,怎么可能呢。想来想去,最大的可能也只是他招惹了什么不该招惹的人,人家要杀了他灭口!
说到灭口。我不由自主的就想到当初他跟我提起过的,宋臻嵘的秘密。
难道说弄死乔齐裕的是宋臻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