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很是心酸,眼睛涨得难受,却极力让语气平淡洒脱一些:“是啊。都没人陪我喝酒了。”
梅樊回答说:“那我得给你说抱歉了,我现在跟我男朋友正热恋,可不能因为你这酒鬼黄了一场美梦。”
“你丫真行!”我恼。
“怎么着,你来咬我呀!你都快要和我表哥结婚了,还不准我交给男朋友?”
在听到结婚这两个字的时候,我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我一边慌乱不堪的扯了厕纸擦眼泪,一边状似平静的对梅樊说:“梅樊,祝贺你,能爱的时候就好好爱吧。”
手机里立即传来梅樊的声音:“你今天这是怎么了?一会儿吃了炮弹似得呛人一会儿又沧桑的像个老太婆,你脑袋没事吧?”
我说:“我没事,我好好的。越洋电话太贵,不说了。”
我挂了电话,心里空荡荡的。
最好的闺蜜也没空搭理我。我怀疑自己是不是矫情了,为什么大家都有自己要忙的事,骗我有空在这里掉眼泪?
我叹了口气,刚刚没有和梅樊多说是对的。她是梅修廷的表妹,万一一个电话打到梅修廷那里去,让梅修廷以为我还旧情难忘,那该多伤人感情。
我从格子里出来,在洗手池旁洗了把脸,然后出来洗手间,准备提前离开这场婚宴。
刚出来洗手间没走多远,就看到梅修廷站在洗手间附近的大盆栽旁等我。
他其实是个很温柔细心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