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使劲咬着嘴唇,告诉自己不能慌,不管情况多艰难,我必须扛起来。办法肯定会有的!
然后我就想起来苏译。
是了,苏译土生土长的京市人,而且他以前做过医生,医院里面肯定有关系。
我来不及多想,直接给苏译打了电话,将我现在的处境给他说了一遍。
苏译很仗义的答应下来:“好,我知道了,你等我消息。”
果然是多个朋友多条路。
我打完这个电话之后就开始心焦的等着苏译的消息。
我爸依旧是静静的躺着,面色惨白。我再次忍不住哭了起来,这样重的伤,他一把年纪了怎么吃得消?我宁愿这些伤都落在我的身上,我这辈子已经亏欠我老父太多了……
我爸这一身的伤究竟被谁打的?是谁要对一个老人下这样重的手?刚才我一直在想转院的事,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忽略掉。
我给刘婶打了个电话,对她说:“刘婶,我已经到了县医院,我爸伤得很重,不知道到底被谁打的。”
刘婶一听,一声叹息:“冤孽呦,好端端的出了这样的事,咱们这条巷子的居民要搬迁,这事你知道?”
我说:“知道的,我爸以前跟我提过几次,说巷子要当做物质文化遗产保护起来,上面会给每户发放搬迁费,到时候统一迁走。”
刘婶说:“就是这搬迁费出了问题。你爸肯定是不想你操心,一直没给你提这事。原本说好的一户五十万搬迁安置费,可是到了最后到手的,每户居然十万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