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立军在家吗?”我看到她的时候,很淡然的问。
林佳音就像看外星人一样的看着我,又摸了摸我的头才问,“你没发烧吧?烧糊涂了?怎么像变了个人似的。”
我就掰开她的手,“鹤立军在不在?”
林佳音古怪的看了我一眼就对我说,“这两天我忙着去医院伺候你,也没顾得上他,他好像也挺忙的,这两天都不怎么回家,刚说去疗养院看他爸去了,现在应该在疗养院吧。”
话说完,我就一个人直奔疗养院而去。
只是虽然鹤立军的家,明明离疗养院很近,可对于现在身体状况格外糟糕的我来说,我竟是没走几步,身子就歪歪扭扭的跌了下去……
紧要关头,一条有力的胳膊捞住了我,聂铭宇皱着眉头道,“我送你过去吧。”
我看了他一眼,就任由他将我送到了疗养院。
许是这一路真的很难走,我竟然觉得走的很不容易,非常吃力。
艰难的,就好像当初失去念念和妈的时候,真是一件让人不能提起的痛苦往事。
我强忍着到了疗养院,却没在鹤立军父亲住的房间里找到鹤立军。
正当我觉得奇怪的时候,聂铭宇给我指了指疗养院的一个角落。
“那个人,是不是就是你要找的那个人?”他问我。
我顺着他指的视线看过去,果不其然,鹤立军就站在疗养院东北角的一棵松树下,盘坐着,似乎是在冥想。
我不由蹙眉朝他走去,聂铭宇寸步不离的跟着我,一直搀着我,生怕我会跌倒似的。
然后我上前跟鹤立军打招呼,大约是吓到了他,他睁开眼的同时,额头竟然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佳宜?你……怎么来了?”他似是很惊愕于我的到来。
也许在他的概念里,我这会儿,应该在守灵堂。
我便将我的来意,以最简洁的描述跟他说清楚了。
讲完,我问他,“你是专门研究心理学的,以你的判断,那个驾驶飞机的人,有没有在说谎?这会是真相?还是他编的故事?”
鹤立军就很惊讶的看着我说,“佳宜,你觉得……这是编造的一个故事吗?”
“为什么不这么认为?”我却反问他,“第一,他一开始是不肯招供的,可在警察的反复盘问下,就招供了,这一点,就让人觉得他的意志很不坚定,一个意志那么不坚定的人,竟然有勇气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