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月朗星稀。
“宫主啊……您说您这是何苦呢?把自己弄成这番田地,唉……”灯盏摇曳,将屋阁打的幽幽暗暗,再配上小芽菜类似哭丧的狼嚎,我貌似感觉我现在已经驾鹤西去了……趴在地上抽泣的正在为我做遗体告别……
此时此刻,应该有一排乌鸦华丽丽的在我头顶上飞过……
我现在躺在床上,因为小寒下的针还没有完全解开,所以动弹对我来说有点困难。本来嘛,被这样定住我也没什么意见、最多补个眠什么。可是现在!听着耳边不断传来小芽菜的哀嚎,我突然想抽死他!
所以,心动不如行动,我眼眉间的青筋抖了几抖,下一刻,我挣脱了自然引力,像僵尸一样坐了起来。
“丫的!你主子我还活着呢!用不着这么早就替我哭丧!!!”我一喊,果然小芽菜立刻安静了。
一点动静都没有了。他傻了吧唧的看着我,中间不时抽上几下、看的我哭笑不得。
“宫主……小的……小的为您担心不是。呼!(擤鼻涕的声音)”他一边说一边从袖子里拿出一块……额!精巧的小手帕,擤鼻涕。乍一看,好像中年寡妇附身……擤完了最后一点鼻涕。他继续苦口婆心的劝着我。
“宫主啊,以小的所见,您以后还是少惹三相公和二相公为好,哦!对了,还有大相公呢,要不然,您看您现在……”说完,他叹了口气,继续擤鼻涕。
这个家伙……胳膊肘都拐到北极边岸了……!到底谁是他主子!我在心里啧啧为这个叛徒不耻!
“唉?我说小芽菜,你到底是哪一边的人啊?打压我也不用打压到这种程度吧。说!他们给了你什么好处?你最好祈祷不要被我查出什么,否则……哼哼!”我满脸阴笑的凑近他。一伸胳膊将他揽到了我面前。我可以感觉到,他身子僵了一下,没准是被我的煞气给震到了;“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外加葬礼……”
听着我像贞子一般的笑声,他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
“宫主啊,您真是的……小的,小的全是为您的安慰着想啊。您,怎么可以这么怀疑我这么一颗赤诚的忠心呢,小的……小的委屈……”他挥动小手帕一鼓作气的擤了一次鼻涕。弄得被调|戏的小媳妇儿似的。(OK!导演。放乌鸦……)
瞧他这么一副怂样,我啧啧摇头。试问,我当初怎么招了这么一个软骨头做管家!真是丢人啊!!
“你这颗心赤不赤诚,以后还有待观察。现在嘛,为了以防外一,你给我闪一边去。”我伸出手将他推出了我的怀里。果然,一离开我一尺以内,他的小媳妇样立刻转换。
我坐回到了床上,准备继续补个眠什么的,经过刚才一番折腾,我感觉我的手部和身体不再像刚才那么麻痹了。
“小芽菜,我有一个计划,想不想听?”微微闭上眼,我不紧不慢的冲小芽菜说。
我突然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让小芽菜一愣,而后,他向我走来。
“宫主,您又想做什么?”以他的第六感,凡是我的计划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