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鸣坐在床沿之上,从袖中掏出了一张折起的密函,她打开,只见上面写着:找寻时机,击杀重臣。
又是这样让人为难的任务,鹿鸣抬眼朝着房顶望去。她总是能坚强着不流泪的秘诀便是在受不住想哭之时,便抬眼看看房顶,那样便能不让泪水轻易流出。
鹿鸣记得幼时,那人经常对她道:流泪是懦夫的行为,强者从来不会流泪。
从那以后她便知晓,在遇到心烦之事时,流泪并不能解决任何时。相反,勇敢的去面对,便可能迎刃而解。
不就是杀重臣么?她便去挑选那种为官不仁的重臣去击杀便好了。
鹿鸣擦干了泪水,刚想将密函用烛火烧掉,却听得门被推开。
却是上演了一出人未到声先到的戏码:“小女娃,听说你要竞选花魁,可是当真。”
鹿鸣也来不及将密函烧了,只得学着戏折子里面最为巧妙保险的方法,将密函放进口中,吞进肚里。
她此时是背对着门的,于是将手中的密函塞进嘴里,又随手拿起桌上的糕点,装作吃糕点的模样。
毕竟此事容不得任何马虎,鹿鸣囫囵吞枣般将口中的纸强行咽下,便起身去迎接阿艳:“没想到,你这消息倒是灵通,竟然能知晓我要参加花魁之选的事。”
“你资质委实不错,若是当真竞选花魁之位,便定然是非你莫属。所以,那件白色的衣裙……”
阿艳说到此,被鹿鸣打断,只见得鹿鸣也肯定般的点头:“阿艳姑娘与我所想倒是一样,参加花魁之选,定然要穿着淡雅的衣裳才再合适不过。”
“对了。方才见你在偷吃什么物件。”
鹿鸣心下一紧,摆手转身:“能是什么?还不是摆在桌上的梅花糕?”
阿艳怀疑似的看向鹿鸣,愈发觉得鹿鸣不简单。
她总觉得鹿鸣有什么事瞒着所有人,她必须找机会将此事告知至千屈才是。
以免至千屈到时吃了亏,阿画会伤心难过。
虽然阿艳对鹿鸣的印象并不坏,也想竭尽全力去帮助鹿鸣,可是鹿鸣再怎么好,在她心中也是比不过阿画和至千屈的。
这二人才是她心中最为重要之人。
鹿鸣再不管阿艳怀疑的眼神打量她,总归证据已经被她毁尸灭迹,就算阿艳怀疑,也没有证据。
阿艳见鹿鸣不肯说,也不再去问。
她将备好的发带给了鹿鸣:“这发带上的凤凰是我今日上午绣上的,为的便是能和烨明的簪子相配。”
鹿鸣抚着发带上的凤凰,面上挂着惊喜,只见得这凤凰栩栩如生,比起上次那套衣裳,她倒是更喜欢这套。
虽然素雅,却又显得极为高贵。
只见得发带上的凤凰是用多种彩线制成,其尾之上似乎在发带之上凸显了出来,可仔细看去,方才发觉那不过是一时的错觉。
“为何只有发带之上有,衣裳上我却不见这凤凰?”鹿鸣想到只有银丝的衣裳,不由的问道。
“谁说没有?”阿艳朝着摆放衣裳的床榻走去,她抓住衣裳的领子,便瞬间将其摊开。
凤凰的影像瞬间出现在鹿鸣眼前,鹿鸣不由的蹙眉思考。
之前明明没有凤凰的,为何被阿艳打开,便又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