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彦斌看到是江翙,随意的打了个招呼,喊了声“江少”。
江翙虚应了一句,忙着走到让他一刻都不愿意错过的“背影姑娘”身边去了。
剪年转头去看背后来人的时候刚好和江翙的视线对上了,两人均是一愣。
江翙在想:“这个美女我在哪里见过的。”
剪年在想:“他的眼睛,和孟君好像。”
江翙正在思考到底是直接问剪彦斌这个美女是谁,还是干脆拿出擅长的搭讪大法和美女套个近乎,剪年却是展颜一笑,甜甜的叫了一声:“江翙哥哥,好久不见。”
江翙听见了,小心肝跳得噗通噗通的,他被女人什么称呼都叫过,“honey”“亲爱的”“宝贝”“宝宝”“心肝”,独独没有人叫过他“江翙哥哥”,这感觉太特别了,他一时没回过味儿来。
剪年见他愣住了便又补充道:“我是剪年啊,你不记得我了吗?不过也正常,我们已经好多年不见了。”
江翙听见她的名字就想起来了,可是,“剪年”这个名字对应的应该是剪箖那个大嗓门又很普通的姐姐,并不是眼前这个大美女啊。
江翙顿觉:“所谓女大十八变,古人诚不欺我。”
江翙发现是熟人以后,马上一副他也从没忘记过剪年的姿态,熟稔的说:“是有好多年不见了,年年变得太漂亮了,我都没认出来。”
剪年笑着撩了一下头发,圆润的肩头露了出来,江翙觉得他的心跳又快了起来,而且,他很想喝水,润润喉。
剪年说:“江翙哥哥倒是没什么变化,还是超帅的。”
江翙从小就是个很注意形象的人,时刻都必须要帅,现在被剪年称赞,他觉得特别的受用,说明他早就在她的心里留下了很好的印象,这样后续发展就会顺利很多了。
剪年和江翙寒暄了两句,马上就对着剪彦斌说:“二爹,您有客人我就不方便多打扰了,您把车子借给我,我就走啦。”
剪彦斌无奈的说:“你们开箖箖的车就好了,干嘛非要开我的车去爬山啊?”
剪年撒娇道:“我的朋友说那边在修路,箖箖的车开到乱石堆里去刮伤了他会心疼的。”
剪彦斌暗自腹诽着:“你们把我的车刮花了就不心疼是吧?!!”
于是他坚定的拒绝道:“我们一车三个人,加起来都快两百岁了,你让我们开一台艳黄色的车去定钢材,你觉得合适吗?”
虽然想一想那个画面就觉得不合适吧,可是剪年觉得她的出游计划可比剪彦斌的感受问题重要太多了,于是嘟起嘴来,作出一副不高兴的样子说:“二爹不疼我了!!”
剪彦斌从小最是疼爱剪家这个唯一的侄女,就算明知道她是佯装生气,也忙着安抚道:“年年乖,不是二爹不疼你,是箖箖的车太‘少爷系’了,我们一车人要去做的可是‘砍价’这种硬汉做的事,开那台车去不合适啊。”
剪年的身体在晃动的时候,毛衣上的长绒毛便柔柔的飘动着,她看起来就像一团暖融融的棉花,柔软又可爱。
宽阔的一字领,斜斜的挂在她的肩上,露出纤细的锁骨和圆润的肩头。
江翙是一个见惯了各类美女的人,也不是一个会痴痴的望着女性一直看的无礼之徒,可是他的眼神就是忍不住的要往剪年的身上飘,他实在是没有办法把这个“剪年”和他那稀薄记忆里的“剪年”重叠在一起。
想来,唯一能解释这件事的唯有安徒生的童话故事了,剪年从丑小鸭变成了白天鹅。
江翙听闻剪彦斌说不借车给剪年,他便马上抓住机会自荐道:“年年想要去哪里?我开车送你去啊。”
剪年闻言便双眼放光的望着江翙说:“江翙哥哥开的也是越野车吗?我想去爬山,可是那里在修路,路况不太好。”
江翙继续自告奋勇道:“没问题的,就让我来做你的司机吧。”
剪彦斌闻言,马上把江翙当作了救星,顺势推脱道:“对对对,江少家的那台乔治巴顿可比我的车要好多了,随便你们怎么折腾啊。”
剪年转脸对着剪彦斌“哼”了一声说:“二爹小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