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世忠调整神色,说道:“那钟文强还有一个女儿,名唤钟雨霏,长得也颇有姿色,戴晋华是个好色之徒,在一次灯湖节他曾对她动过手脚,最后和钟正天打了起来,戴晋华还把钟正天推下了湖。”
褚恒和林萧都惊诧不已,“爹竟然知道这样的锁事?”以往他从来不会过问这些。
褚世忠神色又现出一丝异常,“这是茹樾对我说的,茹樾与钟小姐还有些交情,那日她们还有另一位姑娘一起游湖,不想遇上了戴晋华,后来就发生了那场闹剧。最后,戴晋华娶了与她们一道游湖的那位姑娘。”
褚恒心里了然,“那姑娘,便是戴晋华死前娶的那一位?”
褚世忠点头。
原来如此,彼时褚世忠正思虑着该如何解决掉檀芮,褚茹樾便无意中向他说了这事,戴晋华便成了他心中的人选。所以才有了后来的一串事情。褚恒心里不禁觉得有些造化弄人,整件事情便如同一个圈子,兜兜转转,竟从最初这个源头之处找到了解决之法,只是,连累了钟正天。
褚恒也没有刻意纠结于此,他只道:“既然是如此,那这件事便大有文章可做了。”
“那咱们要怎样制造假象,让戴大人相信此事?”林萧蹙眉。
他们再次陷入思虑中,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少爷,门外来了一位姓倪的公子,定要见你。”
褚恒挑眉,“他怎么来了?”
“倪公子定也是为了郁小姐之事,说不定他有办法。”林萧道。
褚恒沉默一会儿,“把他请进来。”冷严寻神色冷然地看着牢里的檀芮,檀芮只是像往常一样,蜷缩着蹲在角落,一语不发。
冷严寻每日都会前来查看,定要确认一番方才放心。他从天牢出来,一个部下向他而来。
“什么事?”
那人把一封信交于冷严寻手中,“刚刚我们收到了这封信。”
信封上写着冷大人亲启,冷严寻有些疑乎,便打开了。他读罢,脸色变了一下。
“大人,上面写着什么?”那部下不由好奇地问。
冷严寻失神了一会,随即有些冷淡地说:“做好你自己的事,旁的不用管!”
那人便讪然地闭上了嘴。
冷严寻往里走去,他走到他的案牍前,不由又打开了那封信,上面只有几句话:戴晋华一案,证物书信,实为他人所书,真凶另有旁人。
除此之外,还有一块玉佩,玉佩的挂绳上附有一张小纸条,上面赫然写着“钟正天”三个字。
冷严寻脸上现出疑惑,抚着那块玉佩陷入沉思。
他唤道:“来人!”
一个部下跑上前,“大人有何吩咐?”
“你去查一查,这块玉佩是是不是钟家公子钟正天的。”冷严寻把那块玉佩递给他,又不放心地嘱咐,“要快!”
“是!”
吩咐过后,他直接往物证科而去,“我要查看戴晋华一案的物证,尽数拿来。”
“是。”那部下进到内里,没一会儿便拿出了一应物件,不过便是一把匕首和一封书信。冷严寻打开了那封书信,认真地看着笔迹。他从怀里拿出另一份文书,那是他想办法弄到了檀芮的亲笔所书。两份书信对比,他的眼睛不由暗自眯着。
看守证物的部下见他如此,便道:“此前审理此案的吴大人都已经对比过字迹,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冷严寻没有多言,将那书信放了回去,嘱咐,“收好。”然后便转身走了。
他心里一下子又陷入了一股莫名的不安中。难道,他真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