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水寨人马紧急出动,全力防卫。
裘政豪大为震怒,亲上了望台,指挥作战。高虎的人马来得突然,浅水寨只能全力防守,初静一阵着急,“我爹是掌管护院的,他的后备人马怎么还不来!”
她急忙忙地便往自己的宅院跑去,她到处找初维宽,却是连他半个人影都没见到,暗自着急跺脚。再一看裘政豪的部下,也都已经不在宅院之中,她正以为初维宽已经率众迎战,突然她看到了一个影子匆匆忙忙跑了进来。
“裘平?”她有丝疑惑,便悄悄跟了上去。
裘平拐进了初维宽的练功房,平日初静都不允许进入,所以方才她也没有到这里来寻,她心里的疑惑顿时愈发浓烈,悄悄把头贴在门上。
“情况如何?”初维宽的声音。
“已经按照舵主的安排去办了,前院的守卫提前被我调走,眼下赶过去,也已经现出败局。另外,我们的人马也已经赶往后门,表面上是进行防守,实际上却是为他们暗开方便之门。”裘平毕恭毕敬地答。
初维宽满意地说:“那就好,这下,我倒要看看,寨主还怎么守得住这里!”
初静暗暗倒吸一口冷气,惊惧不已。她一不小心碰到门柄,初维宽顿生警觉,“谁?”
初静下意识要跑,初维宽快步而出,一把便抓住她,“静儿?怎么是你!”
初静一脸不解神色,“爹,这一切都是你做的,是你联合高虎围剿我们!为什么?”
初维宽眼神示意裘平,他便一溜烟跑走了,初维宽把她拉进练功房,有些语重心长,“静儿,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们父女。”
初静脸色并没有和缓,还带上了些许怨怼和寒意,“爹是为了自己吧!为了您的权利,欲望!”
“放肆!你怎么这般不理解为父?”初维宽脸上现出震怒神色,“为父在裘家手下干了一辈子,虽然是最受器重,但终究是手下,不是主子。你也一样,虽然说裘寨主对你疼爱有加,可是跟他的亲外孙比,你又算得上什么?以前你和褚恒的婚约还在,那些趋炎附势的小人,谁不是对我奉承有加,自从你们解除了婚约,马上变脸,难道你便半点没有体悟出来吗?”
初静神情变了一下,抿唇不语。
初维宽劝慰道:“静儿,你还小,你不懂权利这东西有多么重要。有了权利,所有人都会对我们俯首称臣,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到时候你便是这个寨子的正经小姐,你想怎样就怎样。我们父女,便不用再看人脸色行事。”
初静摇着头,“可是我是外公看着长大的,虽然我不是他的亲生孙女,但他却待我比亲生孙女还亲!外公对爹也一直倚重有加,从来没有起过半点怀疑,爹怎么可以这样恩将仇报,无情无义?”
初维宽重重哼了一声,“对我倚重有加?如若对我倚重有加,为什么不把对外护林之事务交于我,而是交给那个七老八十的郭一鸣?他若对我倚重,这么多年来为何都没有提过把寨主之位传给我?即便你和褚恒有婚约,他也从未提过。在他心里,对我总怀有顾忌!”
初静辩解:“爹,你不要这么多疑!外公没有提,那是因为他现在身体健硕,还未到那个时候。就算我没有和恒哥哥成亲,但外公膝下也没有其他继承人,虽然北舵势力强盛,但是爹也说了,郭舵主已经年迈,定是不宜做寨主,东西两个分舵的贾舵主和黄舵主都是无能之人,只有爹是最合适不过的。”
“静儿,你真是太天真!”初维宽面色阴冷,“你可知他怎么评价我的?他说我刚愎自用,过于阴狠,欲望太重,他觉得把浅水寨交到我手里,便会毁了!如若不是我多加留意,安插眼线,我还察觉不出来原来他一直对我这般心存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