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易均率众刷刷往里赶,见到高虎的人,没有半点手软。
原是褚恒在赶来浅水寨途中发现了白虎山的异动,一番打探才知,竟是冲着浅水寨而去,他便立时飞鸽传信于艾易均,向他求援,幸而他的援兵及时赶到。裘政豪等人均不知褚恒会来,众人皆是惊喜不已,裘政豪更是一脸欣慰。
倪程柯和褚恒对视几秒,然后两人便各自率人马,分两边扫荡而去。
高虎的人马洗劫了浅水寨的金库,但时间紧迫,他们看着白花花的银子,能拿的却是有限,只把所有的银票,轻便之物都带上,便往后门逃窜而去。
褚恒、倪程柯和艾易均三队人马在浅水寨各处扫荡,却是没发现半个人影,高虎等人竟已逃窜。
这时,初维宽突然出现,肩上负着伤,血流不止,他一副性命垂危的模样,“高虎他们,洗劫了库房,劫了钱财便逃走了!”
他们触怒不已,褚恒和艾易均率众追去,倪程柯则领着一队人马固守,以防再生事端。
倪程柯有条安排各个小厮及时整顿战后现场,着重看护好寨门,以防止高虎去而复返。一应事宜应对沉重有条,裘政豪不觉又是暗暗点头,这却是大大刺了初维宽的眼。为撇清嫌疑,他一副自责神色下跪告罪,“寨主,都是属下无能,属下原本是担心高虎的众将会从后门突袭,便派了所有的后备人马支援后方,结果发现,果然不出我所料。但是属下的人马却是过于无能,不足以将他们击败,自己反而受了伤,属下真是该死!属下有负护院之责!”
郭一鸣不客气地说:“初舵主真的该好生反省一番了,方才前院护卫如此不堪,你的人马定是平日里安逸惯了。”初维宽脸色不觉变了一下。
裘政豪摆手,“这件事本就怪不得初舵主,他的护院军人马亦不是很多,平日有个小打小闹倒还行,像今日高虎是有备而来,定是要倾尽寨中上下之力方可扫荡。”你自己也受了伤,应该好生修养才是。
初维宽一脸愧疚,他趁机道:“郭舵主所言亦有道理,确是属下无能!但寨主,今日我南舵真的是倾尽全力,却是不能力敌,如此也显现出我南舵势力不足,来日若是再有此危机,只怕就没有今日这般好运,恳求寨主从别处多调派人手到我南舵,以固根本!”
裘政豪听罢,不由抚着胡子,似在思虑他的话,他开口道:“此事,待今次伤亡情况整顿出来再做商议。”
初维宽见他不肯松口,心里不觉咯噔一下,便也不好开口,有些讪然地退了回去。
裘政豪随即又有些动怒,用力拍着桌子,“高虎真是岂有此理!这些年来我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如今倒是骑到我头上来了!方才若不是程柯机谨,我眼下早已被他挖出一个大窟窿。”
倪程柯面上却露出疑虑,“我心里存着疑问,方才初舵主的兵力在后方绞杀,暗说情势紧急,库房所在之处亦是颇为隐蔽,这寨中众弟子都不知,高虎怎么就能找到库房所在?”
初维宽心里怔了一下,赶忙接话:“高虎最会奸邪贪财,他所到一处,必定先寻那库房所在,他的父亲便是这样的人,所以说他能寻得到,我是半点不觉得惊讶。况且,他定是以为自己已经胜券在握,所以便已经开始在考虑如何分财产,这首要之事自然寻这库房所在。”
“可是,这库房的金银竟几乎被他搬空,彼时他应该忙着逃窜才是,怎有这闲暇,有这本事搬这些金银钱财?”倪程柯紧抓不放。
初维宽心里暗哼,幸亏他早有防备。
裘政豪却因他的话升起了疑虑,“你的意思是,这金银钱财不是高虎所偷?”
“至少不全是。”倪程柯语气坚定。
裘政豪心里发寒,“我们寨子里,有内鬼。”
倪程柯点头,“我正是有此猜测。”
初维宽跟着拍案,“竟有内鬼!我们定要想办法把这内鬼揪出来!”
“这办法不用多想,趁机搜一番各处,从哪里搜出金银,那人便是内鬼无疑了。”倪程柯道。
初维宽听了,面上也没有半点惊讶,而是附和道:“对!定要趁内鬼还没有妥善安置那些钱财便马上搜!”
裘政豪正欲安排,倪程柯突然一惊,“初静呢?”最开始之时他还瞧见她,如今一个晚上过去,竟没有看到她半个影子,难道……心里竟升起浓烈的担忧。
初维宽恍然想起,他调整神色,“静儿被我安置在隐秘之处,她一个女孩子家,我怕她会有危险。眼下她定然吓坏了,我得赶紧回去瞧瞧她。”
倪程柯本也想一道去,裘政豪却看向他,“程柯,你马上派人去搜,各处都要搜将仔细!”
倪程柯见此,便只得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