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夏以为他不答应,连忙补充道:“我只是想给我妈尽最后一次孝,见不到她最后一面,这一程,我必须送她。”
“等我妈下葬之后,我会安分守己地在这里养胎,再也不会闹事,直到五个月后去做羊水刺穿DNA测试。”
霍泽越静静看着她的脸,巴掌大的小脸上全是病态的苍白,那微红的眼眶,让他心里的某一角缓缓塌了下去。
“好,我会帮你。但是,切记保护好孩子。”
常夏松了一口气,终于露出了几天来的第一个淡笑。
翌日。
常夏几乎一整夜都没睡,辗转反侧,朦胧间觉得外面的天色渐渐亮了起来。
她穿好衣服,下到一楼,却发现霍泽越早就准备好了车子和人手。
回到常家的时候正好是九点,还有三个小时,常母就要下葬了。
门口挂着白色的大灯笼,两边摆满了花圈。
常夏胸口一阵悲恸,紧紧掐住了掌心。
因为她身边有几个黑西装的人护着,进去的时候没人敢拦她,直到走到大厅,她让保镖都留在门口,只带了刘妈进去。
常母生前人缘不错,来的亲戚朋友挺多,原本有些喧闹的大厅在她进来之后,变得鸦雀无声。
不到一分钟却又沸腾起来。
“这不是秀芳的女儿吗?带的是什么人啊,那个野男人的手下?”
“这个不俏女还敢回来?她妈就是被她气死的!”
“就是,要不是嫁出去还出轨,做这种败坏门风的事,秀芳会死?本来身子骨就弱了。”
几乎所有人都在对她指指点点,满眼的嫌恶。
常夏目不斜视,径直看着常母大大的黑白照,一步步走了过去。
她才刚想跪下,常父一脚就把垫子给踢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