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泽越眨眨眼睛:“我明白了。”
常夏一口气没吐到一半,就听霍泽越带着一种了然的语气继续说道:“你不好意思了……是不是?没关系的,别怕啊。”
他伸手把她拦在怀里,用下巴磨蹭她头顶的发丝,安慰道:“我会不会弄疼你的,相信我,我疼你还来不及。”
喝醉了酒的霍泽越……尺度这么大吗?
常夏浑身一个激灵,正要推开他,远处传来一道震天响的开门声。
伴随着飞快的步伐,上官朵穿过院子来到大门口,对着依偎着的两个人恨恨说道:“你疯了吗?!”
骂的人当然常夏。
霍泽越也被突然的声响震懵了,身体有些僵硬,常夏一抬手就推开了他,然后退后几步,和他保持一段安全的距离。
上官朵却并不打算这么放过常夏,她先是走到霍泽越身边扶住他,然后拿过他手中的小方盒,对着常夏晃了晃问道:“我让你买个东西这么长时间都没送到,就是为了在这儿勾引我未婚夫?”
“我没有。”
常夏想辩解,但上官朵不给她机会,直接说道:“实话告诉你,这个东西如果我和泽越都在家几乎每天都要用,他今天是喝醉了,所以有可能认错了人,但你是清醒的,却还在这里拉拉扯扯,你敢说不是故意的?!”
“……”
她这句话里的信息量很大,常夏突然觉得无话可说,或者说,是没有说下去的欲望。
是啊,他们是未婚夫妻,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将来是会结婚的,甚至很多人巴不得他们尽快完婚,提前做些夫妻间会做的事情,再正常不过了。
只是常夏先前在心底里还抱着一丝希望,也许霍泽越不会这样做,霍泽越说过喜欢她,甚至跑到很远的村庄中找她,她以为霍泽越对她是不同的,但好像一直忘记了,霍泽越……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上官朵还在喋喋不休的挖苦讽刺,最后扔下一句:“想勾引男人也要先看看自己的德行,好自为之吧!”然后扶着迷迷糊糊的霍泽越往开着门的别墅里面走去。
常夏站在原地,望着别墅里面暖黄色的灯光,然后转过身,慢慢的往回走。
别墅区里面夜晚时很少会有出租车,常夏只能顺着一面面高大的围墙,借着隔上三四米就会出现一盏的路灯的微弱的白光,一步步的向前走。
周围没有人,没有声音,只有她越来越重的呼吸声。
脚底突然踩到了一块石子,尖锐的石子硌的她脚心刺痛,她猛地蹲下身,抱着膝盖大哭起来。
“霍泽越……霍泽越……霍泽越……”
她无休无止的念着这个名字,胸口无限收缩,里面可供呼吸的气体越来越少,眼泪就越聚越多,那种疼痛跟皮肤上的疼痛完全不同,它无法抑制也不会终止。
霍泽越这个名字念在口中,也像一把刀子插在心中。
他永远不会再属于她,他爱上了别人,爱上了也能以同样的爱情回报他的女人,他们的感情幸福也被所有人祝福,他们都是能够站在阳光中肆意开怀的人,也是能站在闪光灯前自信骄傲的人。
可她常夏,以前不是,以后更加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