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夏正在心里暗自感动,那个傻子就慢慢醒过来了。
霍泽越睡得并不安稳,所以睁开眼睛半天还没恢复清醒,眼珠一转看到坐起来的常夏还吓了一跳,随后才惊喜的说道:“你醒了!”
常夏弯着眼睛点头。
“渴不渴?”霍泽越问。
常夏又点头。
霍泽越心中一喜,像得到了什么任务似的飞快的跑到桌子边,倒了半杯热水,又去饮水机接了半杯凉水,摸着杯壁感觉温度正好了,才给常夏端过去。
常夏一饮而尽,在霍泽越疑问的目光中摇了摇头,说道:“我不渴了,你也坐下来歇一会儿。”
霍泽越依言坐下来,盯着常夏的菜色的脸怜惜的看了半天,突然恨声说道:“那两个混蛋,我非狠狠的教训他们不可!”
常夏一愣,随后才后知后觉的问道:“你说的是谁啊?”
“把你带走对你动私刑的人,你放心,我一定给你报仇!”
原来是那两个警察,常夏瞧着霍泽越的脸色,欲言又止:“……霍泽越,其实……也不能怪他们,他们也没做什么,就是不给我饭吃不给水喝,他们也不是故意的,是……受人指使……才那么做的。”
她本来不想说破,但是她在警车上的时候分明听到上官朵打电话威胁两个警察,既然知道了,她也不能昧着良心隐瞒,便求情道:“这次就别跟他们计较了,饶过他们一回吧。我不也完好无损的出来了吗?不至于搞得兴师动众。”
就这样也叫完好无损?
霍泽越哼了一声,说:“来不及了,昨天把你救出来之后我就去找了他们局长,现在他们正要接受处分呢。”
“啊?!”常夏大吃一惊:“责任不是全在他们啊,他们这是代人受过!”
警察运用职权乱来,可是要开除警籍的,再严重一些,甚至有可能会坐牢,这件事原本就是因为她和上官朵不和才引起的,怎么能让不相干的人受到牵连,毁了人家一生呢?
“不行霍泽越!”常夏一下子从床上跳下来,穿上鞋就要往外跑:“我得去跟局长解释清楚。”
霍泽越一手把她拦住,问道:“你现在过去也没用,再说你得好好养病,哪都不能去。”
常夏扭着身子挣扎,急的原地乱跳:“你松开我!我必须得去,这对他们不公平!霍泽越你放手……我要生气了!”
“别闹。”
“我不!”
常夏不动了,仰着头紧紧盯着霍泽越,两个瞳仁黑黝黝的,还带着病中的朦胧感,看起来像只可怜的小猫,她就那么看着霍泽越,把霍泽越的心都要看化了。
半晌,霍泽越败下阵来,无奈的说道:“去也得先把衣服换好,让助理开车送咱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