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英叹息一口气,觉得也没甚么好隐瞒的了,遂点头道:“对,没错。怜妆郡主就是我的娘亲,其实我也没料到,皇上居然对我娘亲用情至深。”
甚至到了这种程度,但凡是有些相像的,都会移情。越像的就越能移。这简直就跟情深深雨蒙蒙里的那个老司令一个德行了,说实话,她真的一点都不欣赏自己生身父亲的这种做法!
这一日午后,南宫墨出现在京城某家茶楼的二楼,独自喝茶眺望街景。不多久,又有一人坐在他的对面,同样为自己倒一杯茶。二人相对喝着,谁也没说话。许久,还是幕云生先出声:“陛下找我何事?”
南宫墨开门见山:“祁桑的旁支势力,你能说动几个?”
幕云生沉沉地望着南宫墨,缓缓道:“出了甚么事?”
慢慢放下茶杯,“咯”的一声,南宫墨慢慢前倾身子,缓缓吐字:“如果我说,陆侯爷想造反呢?”
瞬间放大瞳孔,幕云生紧紧握住手中拿的剑:“不可能!”
“这世上,很多事都是有可能的!”
“你有甚么证据?”
“我不需要有证据,只要做好你的那一份就行了。”
幕云生猛然爆发寒气,凛冽道:“如果我拒绝呢?”
南宫墨勾唇一笑:“我猜,你赌不起!”
南宫墨说的没错,他确实赌不起!如果输了,他的族人就会全部陨灭,这个国家就会改朝换代,而白落英,就会生死难料……
“我答应。”幕云生狠狠地捏紧双拳。
“计划是甚么?”“两个多月后,围场狩猎!”
两日后,祁桑皇帝应邀,与南宫墨在御花园喝茶下棋。两人均为一国九五之尊,棋盘之上互相杀伐,竟是各有胜负。
祁桑皇帝又赢了一盘,遂哈哈大笑道:“南宫陛下,承让了。”南宫墨稳重道:“皇上棋艺高超,晚辈不及。不过,在宫中待久了,闲日无聊,倒是可以打发些时间。”
祁桑皇帝顿时有些重视起来:“南宫陛下觉得爱宫中待得无趣了?要不要同上次一样,微服出宫,去看看祁桑的风土人情啊?”
南宫墨微微摇头道:“多谢皇上美意,只不过民间游玩,我已经去了多次,倒是没有了初时的新鲜感。不过我在早前曾听闻,祁桑的春秋狩猎活动很是有趣,不知是不是日子快到了,我也好旁观一二,领略一些贵国勇武的风采。”
祁桑皇帝蹙眉沉思:“祁桑确实自古就有这春秋狩猎的祖制,不过前朝开始,因为但凡狩猎之期,就会有人伤亡,遂就终止了。”
南宫墨眼神顿时暗淡下来,失望道:“原来已经终止了啊,那真是太可惜了。我朝也有秋猎的习俗,都是为了庆祝一年丰收,群臣将领和子嗣也可以聚在一起,切磋狩猎的技艺,联络联络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