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即抬手阻止:“等等,丈人!此人,乃是皇上的手下!”裴尚书立即抬手,止住了下人的动作:“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方无魇点头,继续道,“此人曾与我等一起前去祁桑,所以我还记得。”那就不能拿去见官了。裴尚书挥退小厮,将黑衣人继续放在地上。方无魇上前查看伤口,发现对方伤的十分之重,把了一回脉,好像还中毒了!
“怎么样?”裴尚书上前询问,就怕人又死了。方无魇头也不抬,将人翻着侧躺,以免压住背后的伤口,边道:“还没死,不过似乎中毒了!”
“那可以解吗?”裴尚书蹙眉,受了这么重的伤,居然还会中毒!方无魇沉思了片刻,点头道:“应该是可以解的,据我所知道的,有两种法子可以解。一为针灸,二嘛……”他没说下去。
实际上,如果方无魇与白落英同时去祁桑都城的话,或许会立刻认出来此种神经性毒药为何,也就会认出这一切的幕后凶手是谁了。奈何,他没有去过祁桑都城,因而就不知道了!
“二是甚么?”裴尚书还待要问,如果是他府上能弄来的,他定然就会去办了。可是忽然又从外头进来一个气喘吁吁的小厮,着急忙慌道:“老爷,小姐,方姑爷,外头来了很多巡卫营的将士,说要搜查人犯,如今已经进了前堂了。”
“甚么?真是岂有此理!”裴尚书顿时怒火中烧,但是一看见地上之人,心里立刻一凛。难道他们是来抓捕此人的?极快地与方无魇对视一眼,方无魇点点头两人一切尽在不言中。裴尚书一挥手,带着几名小厮和管家就往外走:“都跟我走!”
而留下来的两名小厮,看着方无魇,等着他的示下。裴明瑶看见这势头,立即对方无魇道:“方大哥,我看对方来势汹汹,恐怕不好善了。不若就将这人藏在我屋里吧!”方无魇蹙眉,但是又没办法,只好点头答应了。
两名小厮在方无魇的指挥下,将伤员一路搬到了裴明瑶的闺房。裴明瑶又指挥晴儿,去弄来热水。
而裴尚书带着人一路往前堂而去,面色一路黑沉如死水。还没到前堂,就撞见了领着人马过来的巡卫营首领。
裴尚书站定了,扫了那些兵士一眼,不善道:“王统领,不知你此举何意,不问主人意愿,擅闯朝廷命官私宅,我若向圣上参上一本……”
王统领陪着笑脸,举起手中的谕旨道:“裴大人息怒,末将也是奉命行事。裴大人且看,此为圣上谕旨,命令我等全城搜查人犯,不论是否是平民或是朝廷命官,就算是王侯,末将也只能奉命搜查。”说罢,不待裴尚书回应,拿手一挥道:“你们,立刻给我去里面,仔细地搜,快点!”
“是!”一众士兵立即蜂拥进了尚书府后院,开始逐间房间搜查。大夫人和二小姐被惊扰,出来站在院子里满面焦急,不知道到底出了甚么事情。
“老爷,您看……”管家也很无措,这样问裴尚书道,裴尚书只是沉着气息,举手制止了众人的恐慌,静待他们搜查。
实际上,裴尚书的心中同样紧绷!等到终于有人闯进了裴明瑶的闺房晴儿正好端着水盆出来,两厢撞上,洒了士兵一身的水。
“哎呀!谁呀!”晴儿摔在地上,起身大叫道。士兵被浇了一身的冷水,摸了一把脸,准备往屋里走去。但是被晴儿举手拦住:“诶,你们是谁?竟然如此斗胆!竟敢擅闯我家小姐闺房!”士兵扫了晴儿一眼,一声不吭纪要进去,晴儿仍旧拦着,叫道:“诶,你们不能进去!我家小姐正在沐浴呢!”
这一下子,外头聚集起来的士兵就不敢轻易进去了,一个个地立在屋门外,面面相觑。随后过来的巡卫营首领看见这里起争执,立即走过来问:“你们站在这里干甚么?还不进去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