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千承让人去拿了一份文件,是他伪造的他和方方的亲子鉴定书,五年前他就做好了这一切准备。
当五年前余笙再次出现的时候,他就已经将余笙调查得一清二楚,还帮她躲避了谷家所有调查她的私人侦探,所以她才顺利的嫁入谷家,没有引起任何人怀疑。
余笙看着紧紧把她护在怀中的男人,心下感激不已,可一想到谷倾然的狠绝,她又不禁怅然。
一抬头,她对上谷倾然仿佛要杀人般的眼神,她下意识地将谷千承推开。
谷千承感受到余笙的挣扎,他突然紧了紧手上的力道,又贴着她的耳边,细细安慰:“别怕,不会有事的,爷爷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谷倾然望着他俩这副伉俪情深的模样,心里的火却烧得更旺了,仿佛连五脏六腑都被烧出了一个大窟窿。
老爷子沉默许久,默然道:“既然孩子是谷家的,那可以留下来。但这女人,就不必留着了!”
“爷爷,”谷倾然微微敛眉,忍不住站了出来,“这女人是我的,要如何处置理应由我决定。她欺瞒我在前,哄骗你们在后,所以这条腿是必须断的,断腿这件事跟你们一清,剩下的就由我处置!”
“好!”老爷子点头,他也不想让他们兄弟为了一个女人而弄得你死我活,这女人给了老大,必然是活不长了。
他摆摆手,示意手下将谷千承与余笙分开。
谷倾然见势,猛地举起手里的铁棍,不顾余笙的求饶,他狠力劈下,整个房间里顿时发出一道骇人的闷响。
“啊……”余笙撕心裂肺地大叫一声。
“余笙!”谷千承也跟着喊了一声,可还没等他挣扎过去,他就再一次被人禁锢住。
余笙被这一棍打得浑身哆嗦,呼吸加速,她眼前一片白光,额上也痛得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谷倾然不去看她痛苦的表情,猛地再砸一棍。
余笙仿佛丧失了听觉,听不到谷千承的高声呼喊,也听不到周围人的低声惊呼,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一片,只剩下一个执着铁棍、冷然而立的谷倾然。视线开始汇在一起,她只看到,谷倾然隽削的五官包裹着浓重的怒气,一点点吞噬掉她最后的希望。
余笙盯着他的脸突然凄然一笑,倏然间,她现在什么都不害怕了。
原先,她怕他恨、怕他怨、怕他妒,可他现在这副样子,只是在愤怒而已,一个他不爱却又非要和他捆绑在一起的女人,竟敢欺瞒他这么多年,所以,他现在愤怒到恨不得要打断她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