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是晚上,余笙刚洗完澡,披着睡袍坐在梳妆台前发愣。她想方方了,平时都是他都是和自己睡在一起的,不知道他现在一个人能不能睡着觉,晚上会不会踢被子,会不会从床上滚下去。
想到这些,余笙又掩住了脸。
一阵呛人的烟味猛地钻进鼻腔,没有脚步声,余笙心下警铃大作,还没来得及看一眼来人,她便被谷倾然一把抓起来,甩到了床上。刚挣扎着想起来,一个浑身炽热的身躯便覆了上来。
谷倾然双腿压着她的小腿,一只手将她的两条手臂交叉在一起,锁在头顶,另一只手去掐她的下巴。
“你今天见过谷千承了?”他愤怒的口气像要把她生吞活剥吃掉一般。
余笙惊恐地望着他,一双水瞳里清晰地印着浑身暴戾的男人。
“我……我没有……”她吃力反驳。
谷倾然不信,“你没有?你没有,他怎么知道我不让你和小东西见面?”他把方方送去了医院,让医生给他做了全面的身体检查,用这种方式隔离开他们母子两个,算是小小惩罚。
余笙死命地摇头,今晚的谷倾然与以往都不同。往日里他虽然也经常和她发脾气,甚至打她巴掌泄愤,可从没有哪一次,让她感觉像今天这般害怕。
“我真的没有……”
事实上她确实没有,是谷千承买通关系找到了方方的医院,又找到了看着方方的人,从他们嘴里得到了消息。
谷倾然完全不信,今天谷千承会来他家找他,分明是预谋好了的,就是想来和余笙见面的。
“你相信我……倾然……”她筛着纤薄的身子,窝在他身下,就像一只受惊的小白兔。
听到“倾然”这个称呼,谷倾然又红了眼睛,眼瞳里烧着一团热烈的火。
“我说过,别这么叫我……”这样说着,他掐着她下巴的手却一松,转而向下,探手去摸她的腿心。
余笙浑身一颤,意识到危险的她不断扭动着身子,“谷倾然,你做什么!”
“做什么?”他忽然笑了起来,唇角勾起邪气的弧度,不似往日冷酷,“你说我想做什么?”
他们结婚五年,方方都六岁了,却从来没有同床共枕过。
谷倾然一直都是讨厌她的。把仇人养在身边,换了谁都没有胃口去吃,可今天那个傻蛋谷千承突然上门来这么一闹,甚至愚蠢得要拿谷家的继承权和他交换,他忽然觉得,就这么白白放着她五年,自己才是一个大蠢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