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被他甩到床上的时候,脑袋里空白一片。
耳边传来了一声东西摔倒的响声,她回过神来,看到谷倾然把床头柜什么的都掀倒了,甩出大床几米之外。门已经被他锁上了,窗户也关了,他长腿一跨,把阳台的门也给关上锁好。
整个房间成了一个密闭的空间,床周围一切可以让余笙受伤的东西都被他搬开了。
余笙仰躺在床上,喘着粗气斜眼睨她,眼角渗出一丝嘲讽来,“谷倾然,你个疯子!”
谷倾然欺身上来,一条腿压住她的挣扎的双腿,他伏在她身上,用力去扳她的脸,让她直视着自己,“对,我就是疯子,我不仅要疯,我还要拉你一起疯!”
话音刚落,一串湿热的吻便落在了余笙的颈间与耳后,辗转到额头、唇间,用力啃咬着她细嫩的肌肤,仿佛这样,就能把他看到谷千承要带他永远离开时的痛苦,反噬给她。
余笙挣扎着,使劲去捶他的背,抓他的脸,“谷倾然,你给我滚开,你这么脏,别来碰我!”
“我脏?”谷倾然抬起身子,捏住她的下巴,猩红的眼里烽火连天,“你一个跟谷千承生过孩子的女人,你能有多干净?”
听到他提起方方,余笙眼里方才的悲愤,顷刻间化成滔天恨意,“啊——谷倾然,你最没资格提方方!你这个杀人凶手!”
她突如其来的尖叫声,让谷倾然的眼神瞬间冷了下去,眼神里的火灭了大半。
余笙不挣扎了,她的眼神已没有焦距,乌黑的瞳仁里映着谷倾然一张怒气又隐忍的脸,她闭上了眼,嘴里开始喊方方的名字,紧阖的双眼缓缓渗出泪来。
她的眼泪就像一支带着倒刺的利箭,射穿他的心还不够,拔出来时,还要让他再一次痛得死去活来。
谷倾然放轻了动作,他把手穿过她的腋下,紧紧圈住她,“余笙……余笙……”
悲怆的口吻,换了以前的余笙一定是会心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