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指的是什么。”
“不止三点。”
怕自己说的不够仔细,司马遹在后面再加了一句。
“中宫势大,如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一般,你上面的虽然是猛药,但还不够猛。”
“殿下以为如何的药,才算猛药。”
“杀人的药。”
“如何杀?”
“明杀,暗杀。”
“谁来杀?”
“孤有人选。”
“殿下可考虑过后果?”
“没人知道是我做的。”
“总有意外。”
“没有意外。”
司马遹眼神灼灼的看着王生,嘴角轻勾。
“我大晋是以孝治国,这一点没错,然而,谁知道皇后的死,与我有关。”
“殿下最好将这个心思收起来。”
若是将政治斗争变成一场杀戮,没有人能够置身事外。
“况且,何人能够杀皇后,长秋宫的守卫,在下还是看过的。”
“这一点,你便不用知道了。”
司马遹沉吟片刻,问道:“若是孤现在交给你一个任务,你可否完成。”
王生脸上风轻云淡,看不出他现在的心情到底是怎样的。
“殿下可明言。”
“替我稳住王处仲,王茂弘,若是他们问起孤为何留你,你随便说个理由便可。”
“可处仲兄与茂弘兄,皆是我知己。”
“知己是知己,但现在,郎君既然为孤做事,便就是孤的人了。”
王生眼神闪烁,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重重的点了点头。
“在下知晓了。”
“嗯。”
“那你便告退罢。”
“诺。”
王生缓缓的退出承香殿。
在他出殿没多久,便有一个宫女款款而来,对着王生行了一礼。
“郎君,且随我来,殿下吩咐我安排你在客房的住所。”
王生轻轻点头,漫不经心的跟在这宫女身后,他的心思可不在这宫女身上,更不在他今日的住所上面。
他在想其他的事情。
.......
承香殿。
司马遹重新落座,在殿后的座椅屏风后面,却是走出了一个人。
此人身穿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
不是王惠风,又是何人?
“惠风,你出来了。”
原来在方才的一番谈话之中,王惠风一直在屏风后面。
“你觉得这王生如何?”
王惠风黛眉微皱,却是轻轻摇头。
“此子,妾身却是看不透,你说他恭敬,对殿下也算恭敬,但是话语却放荡不羁,想法更是天马行空,大胆至极,最关键是,他居然不怕殿下。”
“是啊!”
司马遹也有类似的感慨。
他是太子,大晋的继承人,天选之人,谁不敬他怕他?
可是这小子就不是。
这也是司马遹在一开始不喜欢王生的原因。
“不过,他不止不怕我,也不怕皇后,不怕贾谧。”
王惠风漫不经心的颔首点头。
司马遹马上发现了王惠风脸上的异样之色。
“怎么?担心王处仲与王茂弘?”
王惠风点了点头。
“妾身如今是殿下的人,照理说不该为娘家说话,但这处仲与茂弘虽然...”
王惠风话还没说话,司马遹便挥手打断了。
“爱妃,便不要说这些事情,说些开心的事情罢。”
王惠风眉头紧皱,却也只得深叹一口气,道:
“诺。”
....
晚上还有一更。
一两点左右,这个点没有,就明天中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