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无痕却看见宁国侯上前,若梦只感觉自己的脚踩到了什么,也没有预期的倒地,腰肢上传来手臂的力度。
定神一看,竟然是宁国侯,这事倒是稀奇。
若梦再低头看向被自己给踩着的锦靴,忙将脚抬起,先前干净的靴却留下了细淡的黑色印记,若梦离开那个怀抱独自站稳,连声道:“对不起,将你的鞋给弄脏了。”
宁国侯什么都未说,只是望着万分抱歉的若梦。
在场的人心思各异,神色也凛然不同。
雁无痕眸色意远,心里莫名的担心与慌乱,唇角轻抿,眉头微皱。
若梦注意到了雁无痕里面的嫉妒神色,这就是她要的效果,只要雁无痕为她所用,那么她离开国候府的日子也轻松得多。
刚才莫名的掌风,雁无痕已知道是从白色的袖口里传出,但是原因是什么,自己怎么也想不通。
只知道当自己望见穿着龙袍的宁国侯的手搂上若梦纤柔的腰肢、以及宁国侯看若梦的眼神时,那股说不上来的滋味铺满了心田,异常难受。
若梦不知该说些什么,站在原地只觉得别扭,可是她也忍住了自己的内心对宁国侯的反感。
“既然如此,宴会,你也一同去好了。”宁国侯对若梦说。
若梦没有想到宁国侯会让自己一起去,若有似无地看了一眼雁无痕,他的思绪早就不再当场了。
到了目的地,醇亲王府内,‘嘣、嘣、嘣’,畅园的园口传来巨大的炮鸣声。
醇亲王府里面面有着极大反差的两个地方,热闹的园子,和冷清的依兰阁,白日却寂静无哗,与从远处传来畅园传来的热闹欢庆的炮鸣声,形成强烈的对比。
四周那些绽开和含苞的木兰花迎着带有热温的风轻轻摇曳,若梦模模糊糊的从炮鸣声中惊醒,望着白色天际上那并不光亮的花火。
用手揉了揉额头一侧,自己是怎么了,头为何这般疼痛,再环顾四周,‘依兰阁’,嘴里轻喃到。
这里是哪里?先自己不是在畅园么,怎么莫名其妙的到这里来了,而且发生了什么一点都记不清楚,宁国侯、雁无痕、夕颜他们又在哪里,在畅园?
越是记不清楚,若梦觉得,自己就越加不能再在国候府上待下去了,因为她发现,有人对她下药。
这次,会不会又有人对她使了诡计?
不然,怎么莫名其妙跟着宁国侯来来醇亲王府,本该和他们一起去畅园,却来了依兰阁。
若梦回想到,宁国侯抱着自己的场景,他的身上,沾染了药剂,难道,那个怀抱是宁国侯故意的?
本来若梦还想寻着炮鸣声的方向去畅园,却不料,声音在此时停住了。
尝试着走着,开始只有一条路,过后,则要择路而走,这王府讲究对称,四处的建筑在若梦看来都是一个样儿,就不得不折回依兰阁。
与此同时,发现若梦不见的雁无痕已急不可耐,但是他寻常冷淡的模样却是给人一种无事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