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常拧着眉头,盯着柳福儿看了许久,才吩咐门口的汉子盯牢她,往外行去。
柳福儿等了一会儿,便歪头问守门两人。
“两位好汉来此有些时候了吧?”
两人对望一眼,沉默以对。
柳福儿摸摸鼻子,道:“两位好汉,你看能不能给我弄点什么吃的。”
两人里,有一人没忍住,道:“你不是说徐家是大户,怎么还能饿肚子?”
柳福儿忙陪个笑脸,可怜巴巴的道:“我这来得急,没等放粮就来寻好汉们。你们这儿又难找,我费了好久工夫才寻来。”
那人心肠软一些,知道饿肚子的难受,便让同伴盯着,他去边上舀了碗汤饼过来。
柳福儿连声道谢,抱着碗喝了口。
还别说,要是加点咸淡的话,味道还能不错。
如果在穿越前,有着游泳圈,油水丰厚的她大约会不咸不淡的赞句好一碗素食。
但是现在,她只想说,这寡淡得也是没谁了。
她吃了几口,还不死心:“两位好汉,我瞧这附近多山林,你们就没想着打点野味啥的,改善改善?”
好歹也得有点肉星啊。
两人摇头。
东桓地处平原,他们这些人都是世代靠着种地过活的,这里倒是能捕些鱼虾一类,不过那都是腌上了,等着逢年过节时享用的。
柳福儿摇了摇头,问:“那可否给点酱汁或是酱菜?”
早前吃的胡饼里有带颜色还带咸味的玩意,想来该是酱菜吧。
两人再度摇头。
“那盐呢,”柳福儿退而求其次。
两人依然摇头。
这日子过得,啧……
柳福儿撇嘴,进而同情的瞧两人,不巧正看到两人也在看她。
瞬间,三人感情莫名就近了。
没得挑,柳福儿只能抱起碗,再度开喝。
门外,有一标榜大汉大步流星的冲了过来,道:“你这满口胡吣的小儿,待我砍了你,拿你脑袋做夜壶。”
他身高八尺有余,圆脸阔须,两个眼睛圆瞪如铜铃,一头杂草样的头发被胡乱的扎髻,团团安在后脑勺处。
柳福儿正在喝汤,闻言一下子呛咳出来。
从后边赶来的老常急忙拉住他道:“老四,不得无礼。”
钱老四恨声道:“大兄,你莫拦我,今日我定要斩杀这个挑拨我等兄弟情谊的狗奴。”
“好汉莫要冲动,”柳福儿勉强吐出几个字,便扶着桌,咳了个撕心裂肺。
钱老四不觉得自己是好汉,可也不屑乘人之危,便只能站在边上等着。
老常见柳福儿咳得脸现紫红之色,几乎都要断气的样子,忙让人拿水,又把钱老四拖去一旁,道:“离开与否,兄弟几个细细商讨就是,你又何必迁怒旁人。“
钱老四一脸恨色,道:“大兄,你我兄弟五个,从结拜那日起便兄友弟恭,和睦得紧。要没有这狗奴在里挑拨,你和三兄又怎会与二兄起了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