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幕僚再次老话重提。
卢幕僚依然驳斥。
只是,这一次,徐大只请了卢幕僚回取歇息,将巴幕僚留下商议军情。
卢幕僚落寞的回去自己营帐。
才一进去便沉沉一叹。
负责照顾他的兵士小心看他一眼,奉上巾帕。
卢幕僚摆了摆手,捋着胡子思忖了会儿,便折去案几后写信。
待到封好,他递给兵士,道:“速速送往饶州。”
而此时,饶州城外,吴大郎与侯泰呈犄角状逼近。
徐四探清所来兵力,第一时间往洪州送信。
梁二很快带兵来援。
只是他只擅陆战,便知屯兵陆地一面。
吴大郎很快得知西城有重甲大军驻守的消息,知晓是梁家军后,他顿时气恼写信给侯泰,半抱怨半谴责的痛斥柳福儿与梁二背信弃义。
侯泰对此只能报之苦笑。
吴家与柳福儿之所以结缘,不过是机缘巧合的那一点雪中送炭。
但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柳福儿也一点一点的还了。
真说起来,柳福儿并不欠吴家什么。
反而是吴家,被她接二连三的救场,真要较真,还是吴家亏欠她和梁家多些。
侯泰将信烧毁,回了信,命亲随带着大半兵士化整为零,悄悄向东去。
他留在营寨,稳定军心。
如此过了两日,侯泰命亲随扮他,居中坐镇。
他单骑追赶。
三日后,吴大郎领兵试探性强攻。
老对手崔八郎迎战。
如此几场过后,吴大郎便龟缩迎战,就此不出。
徐四到底在病中,他所用的汤药又是让他陷入昏睡。
好在还算对症,徐四也就乖乖的喝了。
某天他自觉状态不错,便让人抬他去城墙上。
仔细探查过被围的两座城门之后,他面色凝重的将崔八郎与崔五郎叫来,道:“你二人这两天可有看到吴家统帅?”
崔八郎点头,道:“昨儿我还看到吴大郎寻营,不过瞧他那样,怕是不会出兵。”
徐四点头,看向崔五。
崔五郎迟疑了下,道:“侯泰应该也在。”
“应该?”
徐四轻声重复。
崔五郎道:“前些日子侯泰时常出来巡查,我偶尔能见到。可这几天,也不知怎么回事,侯泰一直留在营帐未出。不过据哨探说,他一直都是在的。”
徐四闭了闭眼。
崔五郎到底是书生,不懂战事。
这种事情便是亲眼所见,都未必是真,何况是猜测。
他吸了口气,道:“我们中计了,侯泰定已经不再这儿了。”
“不再了,那他能去哪儿呢?”
崔八郎道:“该不会带兵回江南了吧?”
徐四没有说话。
他们发现得实在太晚了,便是开拔留下的痕迹也一早被抹掉。
“我这就给大郎君去信,”崔五郎道。
“不必说得太细,”徐四道:“只将猜测说与大兄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