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宫凌俊点头“的确疯了,林永霖进宫面圣,也未曾得到任何话,只是守卫太子府的御林军尽数撤了!”
“宫凌轩呢?禁足解了?”十八问。
“下狱了!”宫凌俊道。
十八一愣,宫凌轩竟然被下狱了!不过如此也好,她行事倒是方便了很多。
当晚,宫凌俊又端了一大碗药来,十八闻了闻,眉头一皱“能给我些蜜饯吗,太苦了!”
宫凌俊难得地扬唇一笑,起身道“等着!”,便出了门。
直到宫凌俊脚步声远,十八才收回目光,在屋里转了一圈,将药倒进了一旁一个一人高的大瓷瓶里,只留了一口,漱了漱口,双手捧着碗紧皱着眉头坐在床边。
宫凌俊进门,见十八和他离开时一样,甚至身子未曾挪动,便抬步走进,手里端着一碟蜜饯,不过在离十八三步远时,才注意到她手里的空碗,不禁蹙眉。
“不是说苦,要吃蜜饯吗,怎么就喝完了?”他不动声色地将蜜饯递给十八。
“想早些睡,晚了吃甜腻之物也不好,便忍着喝了!”十八微微一笑,将手中的药碗递给他。
她一开口,满嘴的苦药味儿,冲进了宫凌俊鼻间。
“吃一点,满嘴的药味!”他捻了一颗蜜饯递给她,十八笑着吞了。
良久,十八泪眼婆娑地打着哈欠,“今日格外困,你也早些就寝吧!”
宫凌俊见她一个哈欠紧着一个哈欠,笑了笑,只说了一个“好!”,便端起空药碗和碟子离开了。
十八关了门,在门缝里看了好久,直到宫凌俊离开,确定他不会去而复返,才一挥衣袖灭了烛火爬上床。
十八并未睡,而是落了床幔,摸黑换了一身衣物。
盏茶之后,十八所在的屋子,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一道黑影窜了出来,瞬间消失在黑夜中。
十八前脚刚离开,宫凌俊从廊柱之后走出来,一身墨色穿锦锦袍,负手而立,整个人又清冷了几分。
“主子!”晓风暗月齐齐出现在他身后。
“都安排妥当了?”他问。
“是!”二人颔首应声。
宫凌俊点点头,“到时候无论发生什事,都要全身而退?”
“是!”晓风暗月再颔首。
宫凌俊点头,说了句“行动!”,便脚尖一点地,也消失在了黑夜中。
晓风暗月对视一眼,点头之后各自分开,晓风往皇宫方向而去,暗月往安国侯府方向而去。
……
十八拖着受伤的身子往太子府,轻而易举地进入,便往林微晚的院子。
整个风兰院烛火通明,特别是林微晚的屋子,简直亮堂的如白昼,她是心中有多害怕,才会夜不能寐?
十八冷笑,便往她的住处而去。
“不是我,不是我,是容月儿,是她!”
靠近门口,十八才听清楚林微晚的话,她心中嗤笑,看吧,人是不能做亏心事的,做多了,终究会遭良心报应的。但是她们这些人,有良心吗?
抬手推门而入,十八嘴角挂着笑,看看服侍林微晚的婢女,“我有话要与太子妃说,可以麻烦姐姐回避吗?”,她带着商量的口吻笑问婢女,眼神却清冷,哪里有一点有求于人或者商量的样子。
明明是温柔的笑,温柔的话,婢女却感觉浑身冷寒,不由地吞咽了一下,害怕的想要即可逃开,却还是本能地开口“姑娘要找我家娘娘,她最近身子不好,不便见客!”
十八眉头一皱,冷了声音“不便见客?我不是客,是她的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