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几人均是一怔,回眸看着十八,十八感觉自己说错了话,抿了抿唇,道“无事!”
此处正是当初宫凌俊带她第一次与林永霖见面的地方,襄南城外的那别院。
几人都默契地没有问十八,但是十八太过惊讶,出口又没有控制声音,那走在最前面带路之人自然也听到了,回身轻轻蹙眉,面上拢上一层怀疑,问道“姑娘知道此处?”
十八见他面露不悦,摇头道“看错了,以为是小王爷在香环山的别院呢!”
那人狐疑地看了看她,不再多问。
暗道的尽头,出了门,便置身一间屋子,正是当初十八与林永霖碰面的那间,只是那看似是柴房门的门关上时,却是一副雕花壁画,与墙上的雕花壁画浑然一体,根本看不出来任何破绽。
十八眯眼看了看,感觉那人视线定在自己身上,在审视自己,她故作轻松地伸了个懒腰,道“真没想到,林安侯在民间颇受尊崇,说他朴实无华,这里却有这么一幢棋牌的宅子!”
“小王爷,我看,这宅子可比你在香环山的那一处,有过之无不及呢!”
她故意调笑,打消那人的怀疑。
宫凌睿很配合地冷哼了一声,似乎不屑,又似乎,对她的评价很是不满。
“在下先将几位送到这里了,今夜,恐怕要劳烦小王爷,在香环山别院安排了!”领路之人拱手道。
“好说!”宫凌睿道。
那人再拱手,回身打开了壁画上的门,走了进去。
几人看着门关上,安静了一会儿。
尚文看看天色,再看了看襄南城的方向,道“这两日京中不安定,城门守卫每一个时辰便要换三换,如今城门也早已下钥了。今夜,还真是回不去了!”
“走吧!”宫凌睿声音略微沉了几分,抬步向外走去。
这里离香环山不远,加之宫凌睿从小跳脱,常常带着几个世家子弟上山打野味,襄南城周围哪座山与哪座山之间有捷径,他都知道,是以,在他的带领下,不到半个时辰,几人已经在香环山后山处。
一路上,几人顺手打了几只山鸡,此时宫凌睿却不走了,找了一处平坦些的地方,一掀袍子,坐了下来。
追风逐月生了火,便去附近的山溪边处理山鸡。
十八知道,如今只剩她与尚文,还有宫凌睿的时候,他们定会问上一问,是以,她很是淡然地坐在了宫凌睿对面,伸手烤火,道“想问什么,问吧!”
“你还打算让我问?”宫凌睿沉声道,一双桃花眼有些愠色地看着她,她还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
十八无谓地笑了笑,道“我的身世,你该是早就猜到了!”
“哦不,应该是确定了!”
宫凌睿不可置否,当初他只以为,她是为了拖林永霖及侯府下水,但是后来,他想来想去,将所有事情认真梳理一遍,她之前所作所为,似乎都与芝兰院有关,与芝兰院之事有关,与芝兰院那人有关,便是与侯府有关,她又如何会拖着侯府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