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如往常一样。
没有细节上的不同,语气,表情,甚至是肢体语言,都和日常的生活中没有变化。
只是余惊鹊发现季攸宁的脸色,白的让人心疼。
季攸宁的肌肤本来就很白,但是现在这种白,却是那种没有光泽的白,白的吓人。
“你……”余惊鹊想要问,但是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季攸宁让开余惊鹊进去,对余惊鹊说道:“你不是没有吃饭吗,家里没有饭,我也吃过了,你出去吃吧。”
“好。”余惊鹊点头答应。
他从家里出来,然后离开,他知道季攸宁在看自己,所以余惊鹊没有回头。
等到走到拐角之后,余惊鹊停住脚步,他站在原地久久没有迈步。
之后扭头回去,却没有从大门进去,而是翻墙溜进家里。
看了看房间,余惊鹊觉得季攸宁这会功夫,应该会在书房里面。
因为只有书房,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季攸宁知道,余惊鹊不会随便进她的书房,而且书房的钥匙也只有季攸宁有,余惊鹊哪怕是想要进去都进不去。
所以这种情况下,余惊鹊认为,季攸宁只会在书房。
余惊鹊手脚并用,从下面爬上去,就二楼不是很高。
这条路余惊鹊熟悉,以前的时候,余默笙让余惊鹊在书房里面看书学习,他受不了就会偷偷从书房的窗户爬下来跑出去玩,为此不知道被打了多少次屁股。
所以这条路,余惊鹊算得上是轻车熟路,只是很多年不需要这样做了。
悄无声息,余惊鹊慢慢上去。
不敢将头过多的露出去,余惊鹊稳定自己的呼吸,然后慢慢抬头,向着窗户里面看去。
窗帘被拉起来,不过窗户却没有锁上,余惊鹊慢慢将窗户弄开,用手指轻轻将窗帘拉扯出一道缝隙。
一下子映入余惊鹊眼帘的是雪白的后背,可是余惊鹊来不欣赏,就发现有人破坏了这后背的美感。
纱布。
背后上缠绕着纱布,桌子上有废弃的纱布扔在上面,带着血。
季攸宁受伤了。
看到这一幕,余惊鹊知道季攸宁一定是受伤了,难怪脸色这么白,嘴唇也泛白。
不过从季攸宁换下来的纱布可以看出来,她在回家之前,就已经包扎过了。
也是,如果不包扎的话,季攸宁可能都回不来。
季攸宁随身带着的包里,看来装的就是纱布和药。
军统的能力,弄来纱布和药,也不是很难。
可能当时包扎的很着急,所以季攸宁现在在换药,重新包扎。
虽然只有季攸宁一个人,但是她的手法并不是很生疏,反而速度不慢。
看到这一幕,余惊鹊悄悄离开,他不需要继续看下去了,因为季攸宁没有生命危险。
但是却受伤了。
从家里出去,余惊鹊一脸严肃,谁打伤了季攸宁?
而且看样子,季攸宁也很危险,现在是受伤,但是说不定当时就是千钧一发。
余惊鹊的心情难以平静,他想要去关心季攸宁,可是他怎么关心?
他难道要告诉季攸宁,我知道你受伤了吗?
这种感觉让余惊鹊很不好受。
每一次余惊鹊受伤,季攸宁都会照顾的尽心尽力,甚至是余惊鹊都可以在医院住几天。
但是季攸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