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肖柏又不是不做事,只来追求探春的。经他打理的马场,已在两广一带打下了名气,不少人都在马场预定了良驹,只等培育好了送出去交货了。
邢霜觉得,肖柏这孩子虽然年纪大一点,但好在没有什么不良嗜好。肖家家教甚严,却也没有让他形成死板的性子,这一点倒是极好。
她不是古人,最怕的自然也是那种不通变革的人,而肖柏的个性,倒是能与全家都并肩齐驱。
最重要的一点,肖柏此人圆滑稳重,而她亲闺女性子直爽又急躁,有肖柏压着她,替她挡去外头的风风雨雨,也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
贾亮听媳妇说了肖柏这人后,也派人去打听了一番。回来就跟媳妇表示,肖家这门亲事能成。
邢霜问贾亮原因,贾亮只说肖家家世不错,倒是可以配得上。
直到后头邢霜才知道,贾亮不是随口说说的,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又说京城那边,自宝玉回了家后,又回到无所事事的状态。时日一久,不免有些抑郁。
王氏看在眼里急在心中,找了个时间跟儿子长谈了一番,最后又去找了贾母。
贾母听说王氏想让宝玉去广州,顿时就不乐意了起来。火气上来了,口不择言的就骂了一通。
骂完看着王氏委屈的样子,贾母一时又心软了。
自个这些年来,只有这一个儿媳妇伺候,说没感情,那是假的。
“好了,把你那猫尿都给擦了。”贾母虽心软,嘴上却仍硬着,瞪着王氏道:“你就省事了,什么都推给人家。宝玉要做什么,你只管拿钱出来给他做就是了,犯得着还往那么远的地方送?”
王氏抹着泪道:“老太太说的是,只是我这里也是没法子。我不如嫂子什么都懂,特别是这西洋的玩意,咱家不都是嫂子带出来的?
“宝玉这孩子自去了趟广州,就跟他二哥哥形影不离起来,什么都听他二哥哥的。珠儿喊他读写书,他都不理,只每日捣鼓那些洋玩意。
“老太太您说,这要怎么拧才能拧的回来?且我听说,户部工部的官员去了山西一趟,如今又要去广州了。
“这明显着,许是大伯那里又有什么改革了?能让宝玉跟着过去学一学看一看也是好的,就算没什么事做,也长长见识不是?”
贾母叹道:“老大就是个浑人,他整日就知道折腾,你们也不说他,只拿他当榜样,他就越发的要搞些事情出来。
“也罢,既然宝玉执意要去,那我也不拦着。但需得有人跟着他,看着他莫让他乱了分寸失了心智。”
王氏越听这话越觉得不对劲,正要开口打断贾母,就听贾母又道:“那就由我这老骨头跟着去吧,正好老妹妹也在那块,我也去见识见识广州是个什么样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