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窗声还在继续。
我突然觉得大黄的狗脸也挺有看头的,虽然是毫不起眼的中华田园犬,但是仔细看看,还能看,肯定比外面的鬼脸好看多了。
我握紧了大黄的小爪子,哆哆嗦嗦地祈祷我爸妈快点回来,把外面那个披头散发的鬼弄走。
不对啊,我小冒可是一个无神论者,怎么会突然被鬼吓到了呢?
这个世界上没有鬼啊!除非是,有人装鬼。
我甩开大黄的爪子,刚想爬起来,就听到一个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声音说:“小冒,快开门啊!”
这声音,怎么有点耳熟呢?
我终于没了戒备,支起身子探头看窗外,我姐笑着又敲了敲窗户,把鬓边的头发全都捋到耳朵后面,露出一张大脸盘子,说:“你干什么?”
哇呀呀!这可真是比见了鬼都要可怕!
我飞身跳下床,哐哐两下,把窗帘扯上了,心脏还在狂跳不已。
我姐的好奇心怎么突然这么强了呢?是不是帝都的雾霾带有很强的腐蚀性,把我姐姐纯良无害的心灵腐蚀了?
吓死了吓死了,她会不会看到床上的大黄狗?!
我缩了缩脖子,还半蹲着身子,尽量还原我姐姐看床上大黄的视野和角度。
好像看不到呢!
我妈真是疼大黄,给他盖了有两床厚被子,还有一床薄被子,生怕把他的宝贝女婿给冻坏了啊。拜这几床被子所赐,大黄的狗脸处在被子的盲区里,距离他越远,越看不到,我姐肯定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