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看着自己胳膊上深深的牙印,嘴角抽了抽,恨不得一巴掌拍死我。
我流着哈喇子,痴痴地笑着,闭着眼睛,一看就是做了美梦的样子。
他揉了揉牙印,挠了挠头发,摸了摸后背上的伤,忽然一伸手,把绷带抓了下来。
绷带下的皮肉粉嫩如初,一点事都没有,一点疤痕都没有。原先的伤口竟然不见了!
大黄也是第一次做人,显然没想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他看看身边的潮湿的毛巾,再看看我,发了一会呆,才略带嫌弃地用毛巾擦了擦我的哈喇子,又把我睡姿摆正,贴心地替我盖好了被子。
我还在追逐着喷香冒热气的大白鲢,被人照顾了也不知道。只是在梦里忽然觉得空气热了很多,仿佛自己跟菜都被放到了锅里。
所以我理所应当地踢了被子,梦里的世界顿时一片凉爽。
大黄很不开心地又替我盖上了被子,起身去上了个厕所。回来一看,我又把被子踢开了。
哎呀,实在不能怪我嘛!我家的地暖烧的实在是太足了,我身上的睡衣又厚,热也是正常的。而且咱小冒年轻气盛,血气方刚,哪里用得着盖被子!
大黄又挣扎了两次,终于认命了,放弃给我盖被子。我却翻了个身,把腿搭在他胯上,胳膊搂住他的胸膛,嘴里还念叨着:“好吃。”
大黄如同石化了一般,强自忍耐了好久,才恨恨地把我的胳膊扒拉开,我一点也不见外地再次贴了上去。
大黄瞅着天花板,从来没有觉得人生这么为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