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烛帐暖度春宵。
床帐下,零零散散的衣物洒落了一地,在素白衬衫上的一见艳红的肚兜,更为这夜色添了一点暧昧的氛围。
“不,不行。”慕云裳颤抖的声音从床帐里传来。
然而并没有人答话,只能从那粗重的喘息声中知道交叠这的另一个人。
慕云裳因为长时间大幅度的运动脸色已经酡红,汗湿的发贴在她的脸上,鬓角。
但很明显,那可恶的人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还是不停的索取这。
红色的软绸系在纤细白皙的手腕上,给人一种凌虐的美感,张玉堂爱不释手抚摸和亲吻,让慕云裳整个人都难堪的颤抖起来。
慕府的另一边,有人静悄悄的翻墙进来。
他的轻功极高,张玉堂安排在这里满院子的人都没人发现。
也有可能发现了,但却有意识的放过了。
苏凛夜快步的走到含笑的门前,推门进去,和慕云裳那里不同,这里俨然已经是一片安静了。
苏凛夜也不走过去,径直在桌子上坐了,其实他也不知道他过来的目的是什么。
看着床帐后那鼓起的一团,苏凛夜的眼中闪过一丝柔光。
“苏凛夜?”含笑睁着明亮的双眼看着黑夜中模模糊糊的一团。
苏凛夜一惊,但很快又平复下来,苦笑着道:“你想起来了?”
“不,我没有。”含笑翻了个身,面朝上看着黑漆漆的床梁道:“但我就是知道你叫苏凛夜。”
苏凛夜没有说话。
含笑也不介意,就那么接着说下去,就像曾经很多年那个絮絮叨叨的含笑一样。
“我每次看到你都会心痛,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
是不是你以前曾经狠狠的伤害过我?“
“对,我确实是狠狠的伤害过你。“苏凛夜并不想否认什么。
经历过含笑差点死去的那一刻,他就知道,没有什么比含笑就在自己身边的时候更温暖了。
“那就奇怪了,为什么我一点都不恨你呢,“含笑摸着自己的心脏,像是再问苏凛夜,又像是在问自己。
然而没有人能得到答案。
因为答案在死去的那个,深爱着苏凛夜的含笑那里。
“夜很深了,我先走了,你继续睡吧,以后我不会再过来了。“苏凛夜站起来道。
含笑想了想,还是问道:“你不是喜欢我么?为什么不像云裳和张公子那样和我在一起呢?我的心告诉我,它是不会排斥和你在一起的。”
虽然含笑这样说,但实际上何止是不排斥,简直欢呼雀跃的都要跳起来了。
苏凛夜的脚步一顿,转过身来说道:“不是每个人都可以站在阳光下的。”
含笑撇了撇嘴,道:“那我们现在不也可以在黑夜里见面么。”
“如果我一直见不得光的话,你也不在乎么?”
“为什么见不得光?“含笑不解的眨了眨眼。
苏凛夜没有说话,直接推门离开了。
含笑忙说道:“以后你晚上也可以过来,我不介意的。“
“哎,“感觉一点苏凛夜的气息都没有了,含笑无奈的张开双手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自言自语的说道:”我又不介意你的身份,也不介意你和我的过去,就算犯过错又怎么样,那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含笑在心底一直没有把曾经的那个自己和现在的当成一个人。
在她看来,既然重新开始了,那就重新的彻底一点么。
第二天,张玉堂和慕小天一同被丢出了慕府,收走了两人身上全部的钱财,只留下了三个铜板,美名其曰,体验生活。
实际上是恼羞成怒的慕云裳找法子来撒气罢了。
张玉堂倒是一点都不关心,毕竟三个铜板可是大有作为的,但慕小天却可怜巴巴的趴在张玉堂的肩头,真以为自己要饿肚子了。
“小天,别这么沮丧么,走,想吃什么我带你去买。“
慕小天气鼓鼓的将全身重量压在张玉堂身上,委屈的说道:“要不是因为你骗我,我也不会被娘亲丢出来。“
张玉堂心道,真是不讲理,明明说好了带他去京郊就叫自己爹爹的,虽然确实有点欺骗的嫌疑,但自己可是光明正大的,你不想叫谁还能逼你叫么。
但此时的张玉堂自然不能这么说,只是诱哄这说道:“你怕什么,咱们这不是还有三文钱么,可以做的事情多了去了,只要你乖乖听我的,想吃什么就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