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书面上还是带笑的,但是眼底却划过一丝落寞,“见过又如何,没见过又如何,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也不打算在这世上留下什么痕迹,这些都不重要。“
张玉堂的心里竟然罕见的浮起一丝酸楚,总感觉在哪儿里见过这样一位慈爱的看着自己的长辈似的。
见张玉堂不说话,白子书没话找话得道:“倒是个可爱的小娃娃,但你什么时候才能生一个自己的孩子来玩啊?“
张玉堂脸色一红,实在没想到这人看上去一脸明月清风的样子,说话竟然这么不正经,正待解释些什么,就听见后面突然传来了恶狠狠的一句:“张玉堂!你竟然把小天带到赌坊里来。”
“呦哦,没想到弟妹的脾气这么暴躁。“白子书一脸有好戏看了的表情。
慕云裳实在气的够呛,本来昨天被这样那样满足张玉堂的各种恶趣味也就罢了,好不容易把两人甩出去睡了个回笼觉,醒来就听到含笑说张玉堂带慕小天到赌坊去了。
她心中的小可爱小天使小宝贝,就这么被张玉堂带到那种乌烟瘴气的地方去了。
怎能让她不气!
这一下气的慕云裳头也不痛了,腰也不酸了,人也不困了,气呼呼的就直接冲到这里来了。
“云裳?你怎么过来了?“张玉堂显然不认为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对。
“哎呦。”含笑一把将捂着眼睛的管事丢到地面上。
慕云裳漫不经心的看了看,冷笑着道:“还能是怎么过来的,当然是打过来的。”
此时的赌坊前,一地的人在躺着哀嚎。
走过的人指指点点的说道:“呦,这是怎么了?”
旁边的人道:“我听说是有个悍妇来找自己的丈夫呢,没找到就拿这些赌钱的人出气。”
“呦,那这些人也太可怜了把。”
“有什么可怜的,你看这都是什么人,那边那个蓝衣服的,天天打自己的媳妇,好不容易挣点钱,全让这不争气的人抢去了,我看啊,打得好!”
··············慕云裳将慕小天搂在怀里,还是气呼呼的不说话。
张玉堂一脸尴尬的说道:“云裳,娘子,你看白兄就在这看着呢,能不能给我几分面子?”
谁知道白子书忙摆手道:“你们自己说话就好,不用管我。”显然一点帮忙的意思都没有。
其实慕云裳此时已经不生气了,而且还觉得是自己搞了乌龙,毕竟张玉堂是过来谈事的。
“白兄,虽然这么说不好意思,但你能不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么多内部消息,而且,我听你的意思,看来你也知道一些京郊事情的原因咯?”
白子书自然听出了慕云裳话里的不善,但他并不愿意为难一个治病救人的医生,便说道:“我本人和黎王有血海深仇,张公子的父母也对我有恩,我自然对其多了一份关注。
至于京郊的事情,我确实知道那里有一个金矿,但我没有门路,也不是没有派人送过一些似是而非的消息,但不是没有人信,就是被黎王的党羽拦了下来。
再者说了,不管他挖出多少金子,到最后,这些不都会成皇家的么,所以也就放任了。
但没想到他竟然还能弄出一场这么大的瘟疫,我心里也是很心痛的,但事情发生后已经于事无补,不过幸好还有你和江云两人可以解决。“
“江云是你的人?”慕云裳敏锐的道。
白子书一愣,无奈的道:“你看我这破烂身子,若是没有江云,早就不知道在哪里化为一片黄土了,哪儿里还能乐颠颠的和你们在这里说话。”
慕云裳职业病的说道:“能不能让我为你把一把脉?你到底得的什么病?已经几年了?用什么方法治疗过?”
张玉堂无奈的看了慕云裳一眼,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想白兄现在也没有心情让你慢慢的把脉把。”
白子书笑笑道:“等我们先交换一下信息,然后再说治疗的事情吧,其实我已经不报什么希望了,这么多年的日子,已经是偷来的了。”
瞬间,空气都静默了一瞬。
倒是慕小天少年不知愁滋味,认真的说:“白叔叔,你放心,我娘亲是很厉害的郎中哦,比江叔叔还厉害的,只要你相信我娘亲,娘亲一定会治好你的,放心吧。”
说着,给了白子书一个大大的笑容。
白子书笑了笑,不置可否,但还是说道:“我相信你娘亲会治好我的,我还等着看真正盛世久安呢。“
话题一转,又道:“我先说我知道的把,其实我已经偷偷盯着黎王有几年了,但黎王这个人生性多疑,我派了好些人进去都没能得到什么确切的消息,反而还折了不少人。
但到底皇天不负有心人,就在前段时间,我已经探测到了他养私兵的确切地点,加上这些人林林总总,也收集了不少他通体叛国,欺上瞒下,残害忠良的证据。
前端时间的金矿事件我的人也从他手底下救出了几名专门为他挖矿的,这人实在凶狠,杀人灭口简直是家常便饭,这次能救下几个人也实属巧合。
只能说天要亡他。
现在正是最好的时机,在皇帝对你心存内疚的时候,一样一样的把事实摆在他面前,彻底让黎王翻不了身。
当然,我这只是初步的设想,如果你们有什么想法也可以说出来,我们商量一下。“
白子书迫不及待的说道,他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