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说,普通的老百姓都不会讨论关于皇室众人的事情的,毕竟对于他们来说,一个县太爷就已经是让自己唯恐避之不觉的存在了,更何况那高高在上的人呢。
纵使京城中的人眼界宽广一点,至少不会见到一个七品芝麻官就吓得哆哆嗦嗦。
但也正因为在这名贵云集之地,反而更没人敢去说皇室的闲话。
毕竟你离得远,山高路远,皇帝怎么可能知道哪儿个人满嘴脏话的骂了他一声。
但是在京城,天子脚下,别说破口大骂了,就算偷偷摸摸在被窝里和小妾说了几句,第二天说不定就会丢掉乌纱帽,啷当下狱了。
但这几天却有不同。
整个京城像是被蒸开了的开水一样沸腾起来了,虽然刚刚经历过一场京郊的事件,但对于大多数人来说,生活是没有没什么不同的。
所以当有人悄悄的说黎王殿下的两三事儿的时候,总会不显眼的偷偷听两句。
而且在发现明明已经沸沸扬扬,但却并没有人因为此而惹上什么事儿的时候,整个京城更加的热闹了。
仿佛有一只手,正在不着痕迹的推动着整个京城的流向。
这天,某位四品官员的得宠的小妾不知道为什么在一夜之内被赶出了府,旁的人都以为是伺候的不得力罢了谁也不知道,这位大人从小妾床上起来后就匆匆忙忙的跑到了黎王府上。
他自然也不知道,这匆匆忙忙的一路,一直有人暗中盯着。
“你说什么?”黎王猛的摔碎了一个茶杯。
“是啊,王爷,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整个京城都在流传了啊,左不过是这一两天的事情,你看能不能想办法往下压一压?”
那四品官员苍白着脸道,他也清楚,黎王一倒,为虎作伥的自己也讨不到什么好处。
“能有什么办法,肯定是有人推动的,否则我们的人怎么会一点消息都没收到!苏凛夜,你是不是应该给本王解释一下,你手底下的人都瞎了么?”黎王怒气冲天的说道。
苏凛夜还是一副淡淡的样子,嘲讽的说道:“王爷这话什么意思,我就不懂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的亲信都被调走了,那不是王爷的意思么?”苏凛夜装作气的不轻的样子,继续说道:
“王爷明明知道,你手里的那些东西足够我死一百次的,既然王爷不相信我,那我就乐的自在。我小小一个平民,哪儿里来那么大的胆子和您对抗呢?”
“你别阴阳怪气的,我确实撤了一些你手下的人,怎么,本王没这个权利么?”
黎王阴沉这脸色说道。
苏凛夜垂眸,把玩着自己手里的折扇道:“没什么,我只是想让自己事情少一些,不触王爷的眉头罢了,您手边不是有云侍卫为您效劳么,何必找我。”
黎王也不好在继续施压,毕竟流言也就是这一两天的事情,云容被他派去封地解决张玉堂的人了,苏凛夜最近又让他觉得不放心,一时半会儿身边没得用的人,蒙蔽了眼睛也是有的。
L黎王缓和了口气,毕竟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他是在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和苏凛夜闹僵。
“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但本王也是逼不得已,如果你不是因为那个女人不对劲儿,本王以前有不信任过你么?好了,这件事就这样过去吧。谁都不要再提。“
苏凛夜自然也是见好就收,毕竟黎王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
“当务之急,自然是查清流言的源头在哪里,这样顺藤摸瓜,就能知道是谁幕后指使,这样咱们也好应对。”苏凛夜分析道。
“何必如此,除了那边,谁还能有这么大的能量。”黎王冷笑着说道。
“那这件事也是可轻可重的。”苏凛夜用折扇打着手道,“那边是自己来的,还是头顶上那位授意的呢?”
黎王恶狠狠的笑道:“管他那么多,老不死的临到了事儿还那么多,本王伺候他这么多年还
不够么?竟然相信一个不知道哪儿里来的野种,真是糊涂了。”
野种?谁不知道你才是真正的野种。
苏凛夜在心里冷笑着,但面上还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王爷难道,不打算再忍了?”
黎王看了看自己的手,眼里闪过难以遏制的野心,“准备了这么多年,还有什么好忍得,如果做不成一个文成武德的皇帝,那做一个暴君我也愿意!”
整个大厅里一片静默,三个人都是各怀鬼胎。
那四品大员此时心里又是激动又是害怕,毕竟自己这可是明珠暗投啊,到时候黎王上位,自己要什么没有。
苏凛夜还是那样一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样子,仿佛没有什么事情能牵动自己的情绪。
黎王则是在做着自己登上金銮殿,万众高呼的美梦。
回春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