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马车已经备好,该启程了。”
梁玉冲着萧衍拱了拱手,声音恭敬的开口说道。
听到声音的萧衍,摆弄了一下手中繁复的紫檀木匣,唇角勾起一抹笑容,随即按了下椅子。
不远处的书架上弹出了一个暗格,萧衍将匣子放了进去,再一次将书架恢复了原样。
整个案几上此时只剩下一封写满了字迹的信,萧衍伸出修长的手捏了起来,复又看了一遍。
唇角的笑意愈发的深了,伸手抚摸了一下信上的字迹,声音带着一丝暗哑的开口说道:
“这个小野猫,倒还有些来历。”
“可惜了,倒是让九弟占了个大便宜,啧啧……”
说完这番话,萧衍拿起手中的信,放在了一旁的烛火上,待燃烧以后,扔进了一旁的铜盆中,在风中化为了灰烬。
“走吧,本王有些迫不及待了。”
“也不知道几日不见,这小野猫是不是还记得本王。”
萧衍一边说着,一边抚摸上了自己的手腕,上面还留着浅淡的疤痕,提醒着那晚发生的事情。
跟在萧衍身后的梁玉,回头瞥了眼那化为灰烬的纸条,便再也没有任何动作,跟在他的身后往外走去。
今日的萧衍,一身大红色描金的牡丹,宽大的袖口金色枝蔓,贵气逼人的同时却又异常的邪魅。
头戴红珠玉冠,如墨的秀发披散在身后,唇瓣殷红如血,手中的玉骨扇垂丝金红的扇坠,在萧衍的手中,衬得更加的白皙。
那马车同样是富贵逼人,硕大的南海明珠镶嵌在车顶,金色车顶的四角檐上分别挂着八宝铃铛,大红色的轿子四周全是红绡纱,风一吹便动。
一路上行人全都立足围观,发出阵阵惊叹,整个京城,若论贵气逼人,没人比得过祁王萧衍。
而若论威严壮观,却又无人能及摄政王萧钰,四匹骏马拉车,全是百里挑一的战马,黑色镶金的马车,低调而奢华。
“怎么回事?”
萧衍正喝着茶水,忽而马车一阵颠簸,茶水洒在了他的手上,顿时便阴沉下了脸色,掀开了轿帘。
“王爷,前面是摄政王的马车。”
梁玉拱了拱手,目光扫向了对面,声音带着恭敬和自责。
听到这话,萧衍顿了一下,与萧钰有些相似,却又更加勾人的眼眸微眯了一下,顺着方向看了过去。
“本王道是什么人胆子这么大,竟然敢阻挡本王的马车,原来是九弟啊。”
萧衍声音带着邪魅,缓步下了马车,手中拿着绢帕擦了擦手上的茶水渍扔给了身边的侍女。
“怎么?九弟不打算跟本王先在这宫门外见一面?”
见那黑色马车上依旧没什么动静,萧衍的声音依旧是带着笑的,甚至面上笑的愈发的灿烂。
“即是七哥,晏南,让七哥先行。”
沉默了不多时,马车内传来了一道冷冽的声音,甚至连轿帘都未掀开。
“是。”
晏南点了点头,拉着马的缰绳向后退了几步,随即冲着萧衍一拱手,做了个‘请’的动作,开口道:
“祁王爷,请。”
萧衍看着这一幕,脸色微微僵硬了一下,但是很快便又恢复了自然,手中的玉骨扇‘啪’的打开,一边往马车上去,一边笑着开口道:
“九弟当真是谦让,倒是本王这个做哥哥的不是了,还是让九弟先行吧。”
“即是七哥的话,也可。”
“晏南,先行。”
又是一道冰冷而沉静的声音,伴随着话音落下,马车夹着尘土,很快就从萧衍的身边经过了宣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