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说什么都迟了，顾北嘴边的求饶也说不出口。
南希看闹剧看到这里也差不多够了，看了眼手表的时间，南希就对季默琛道：“走吧。”
拉上季默琛的手，两人一起上了车。
车门关上，隔绝了其他人的视线。
这回没有人再敢去拦着南希的去路，眼睁睁看着车辆在他们视线里行远。
顾北松了一口气，他是真的怕被季默琛报复。
现在看来，算是逃过一劫了。
——南希还是护着他的。
顾北还是忍不住升起这种近乎不可能的念头，认为南希突然喊走季默琛就是为了保护他。
南希他们走了，周围的人们就不再收敛，各种话都对顾北他们说出来。
“我靠，我就说小天使怎么会看上这种小白脸，比起被这种小白脸给渣了，我宁可是小天使把他给骗了。”
“就凭他也想南希喜欢？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德行，尤其是这个女人还敢骂南希，活该被打！”
“南极夫妇真的帅呆了，你看到季总对小天使的宠溺和护妻了吗？不要太苏苏苏啊！”
“没错没错，全程陪同不说，站在南希后面那眼珠子就没从南希身上离开过，一听别人敢骂南希就是张嘴嗷。”
“也不看看人家的手段，网上都找不到敢直白骂小天使的人了，就她还敢当面骂人就是找死啊。”
顾北的脸色黑成了锅底，发现众人的注意力更多的是放在了裴芯蕊的身上，他就偷偷的想溜走。
他才有动作就被多双眼睛给看到了，有人直接叫破，“快看，渣男想一个偷跑！”
顾北不得不停下来。
周围对他的声讨却没有随着他停下而消停。
“太没底线了吧？就这样看着这女的留在这里，还想一个人偷溜。”
“卧槽，这太丢同性的脸了。”
“我想说的是他叫顾北，我们校园网上还有他的资料和照片吧？听说是我们上届的学长来着？还风评不错！”
顾北实在听不下去了，辩解道：“我没有。”
然而一个人辩解抵不上成百上千的讨伐。
何况顾北实在没有辩解的资格，一切的现实都摆明了他是个渣男的真相。
此时此刻的顾北甚至恨不得有个地洞能给他钻进去，太丢人了！
他的世界仿佛就要在这一刻崩塌，人生中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低谷的时刻。
然而这时候的顾北还不知道，他真正的人生最低谷还没有到来，季默琛的怒火可不是那么容易消散的。
就算消散了，那也是对南希罢了，他们这些明摆着伤害过南希的人，还是让他亲眼目睹一场对南希的追求告白，怎么可能真的就这样将他放过。
等到真正低谷时刻，顾北才会明白，现在的心灵伤害根本不算什么。
车上，恢复到两人独处的南希和季默琛。
季默琛一直在观察南希的脸色，见她上车后就跟个没事人一样，看着手里的文件，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幻觉。
南希把文件放下，转头和他对视，“你想说什么？”
季默琛道：“你刚刚那么做的意义何在。”
南希道：“出口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