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地方介绍过这个技能吗？”阿锦呆了呆，不禁奇怪，“高阶法术工程是什么玩意……”
“就是……”
“帝都图书馆的记载。”阿白却忽然开口——打断了海塞薇的叙述，“时间也不早了。”
众人都是一愣。
什么，你这种搞起机制不眠不休的人也会在意时间早不早的吗？
海塞薇眨了眨眼睛，看着几个玩家抓了抓头发又向boss走去，撇过头看阿白的眸子，其中有微妙闪着的光。
那倒是一双传说中的，会说话的眼睛——乍一看过去就是在问他“为什么”。
阿白顿了顿。
他差点忘记了阿锦是什么人——
阿锦向来是个虚拟和现实分得很开的网警局成员，有时候还有一点有些危险的好奇心。
阿白观察过很多次，比任何一个人都清楚——海塞薇对boss的理解仅限于背景，这些背景对机制当然是有启发的，但是机制不等于背景，她翻车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可这种翻车对于她而言其实是好事。
只有这样，她那些反常的思维和知识才不至于和其他人看起来太不一样，让人觉得她只是个“单纯的中二病”。
可这一次，面对机制节奏快得有些过了的boss，她这种特质就变得很明显——即使不是完全正确的，但能够提供的帮助比直接观察好太多。
但是……没有任何理论可以解释她到底是怎么样的存在——
越多的不一样，就越容易暴露这种尚无办法解决的问题。
更致命的是，无论解释与否，她的存在都……
阿白忍不住握了握拳，莫名的烦躁。
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解释——这种属于他们这个世界的人，所担忧和恐惧的一切……
“他们这个世界”——
这样的念头一出现在他的脑海中，顿时让他微愣。
太糟了。
这感觉真的太糟了……
竟然是两个不同世界的存在吗？
“回神啦。”就在这时，他感觉到有人在拉他的衣角。
他垂头一看，海塞薇微微仰头看他：“黄花菜都凉了啊。”
阿白：“……”
阿白：“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些……”
接着就没说话了。
她好像还真的……挺适应玩家这些东西的。
让人意外的是海塞薇的表情微微变了变，似乎是被戳中了什么心事似的——
一时间两人都没说话，场面似乎变得有些诡异起来。
“喂，你们快点啊——”直到那边响起艾诀的声音。
阿白叹了口气，觉得自己还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于是便想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先把本打完。
这个问题……晚点再说……
“我装得很差吗。”忽然，一个和平时听起来差不多，但又带着些许掩饰某些东西意味的声音响起，海塞薇摸了摸鼻子——
听起来……有点介意？
阿白愣住，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居然在意这个事情？
“啊，啧。”看到阿白的诧异，海塞薇不禁将视线瞥向一处，又抓了抓头发，“没什么……”
接着便没再说什么了，反而快一步向前走，把刚才的事情都抛在脑后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