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塞薇坐在镜子前，柔软的棕发被松松地编起来，给人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除了她脸上的表情。
起初是没反映过来，而后眸子缓缓睁大，嘴张了张，声音卡在喉咙里发不出来。
他……
他在说什么——
他在说什么？！
阿白仍旧站在她的背后——镜子不是很高，海塞薇只能从镜子看到他的肩膀，线条看起来有点……僵硬。
好巧哦她也是。
海塞薇觉得好像安静了一个世纪——她晃晃悠悠地感觉很多画面从眼前划过。
她在长久的沉默中，嘴唇微微抿了抿，仿佛下一秒就要回答——
“小姐姐——！”却听到砰的一声——门被的猛地推开，姜生的脑袋从门外探进来，“小姐姐你好了嘛！”
“卧槽。”海塞薇一愣，再看时间——猛地站起来，发现自己差点忘记了这件事情。
说着她朝门外快步走去，没有看阿白。
“哇小姐姐你超好看的——”姜生在门外等她，与她小跑前进时，还不忘了狗腿一句。
“谢谢。”海塞薇顿了顿。
“不客气不客气——”姜生嘿嘿笑，抓了抓头发。
海塞薇看了她一眼：“我说真心的。”
姜生：“？？”
什么，难道你以前的感谢都是瞎瘠薄坑人的吗？
姜生小朋友不了解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一脸问号。
海塞薇没多说什么，抿了抿嘴。
……
阿白仍然站在原来的位置，不语——眼中那道身影早已消失在视线中。
果然……
嘴角忽然微微扬起，他脸上出现了一个极浅的笑容，又转瞬即逝——
也没多思考，抬步往门外走。
嗡……
安静的环境中，那种极低的嗡鸣也让他很快察觉，他眯起眼睛，扫向这间房间的某个角落。
却什么也没看到。
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回头，往外走。
——
环形场地内，玩家挤着玩家，坐在洁白的阶梯向上的一排排座位上，热闹得很——
“最近那个剧你们有没有看啊？”
“社会主义兄弟情吗——”
“啊啊啊我特么磕爆！”
“我爱居老师！”
阿白走过一群自称女鬼的玩家身边，扫视了一周，才找到艾诀所在的位置坐下。
艾诀看到他，招了招手，拎起隔壁座位上的零食，继续回头说话：“哎昨晚那三集……”
阿白：“……”
他到底是没说什么，在位置上坐下，默默将最近要处理的数据调出来琢磨。
“你刚才去哪了？”几分钟后，艾诀才拍了拍他肩膀。
“不要觉得丢人。”阿白沉默了一下，忽然道。
艾诀：“？？”
啥？
“出柜了不要觉得丢人，我不会嘲笑你的。”
艾诀：“……”
阿白平淡地说完，甚至没抬眼看艾诀一眼。
艾诀……艾诀气得不想和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