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燕儿给我生了两个儿子,爹也是想一家和乐团圆,燕儿也答应了让王氏过去吃饭,但我们根本不相信她变好了。”
“确实都防着她,就怕她对孩子使坏,孩子那么小可经不起算计。没想到昨天她安份,今天却生事了。”
“我来之前,燕儿还笑话,说后娘突然变贤惠了她还不习惯,不会是祸心藏在后面吧?可这后面机会也不多呀。”
“想来想去,我就找了一双银筷子出来带上,想着吃饭的时候先检查一下,本以为是多余,却没想到我怀疑汤洒得太奇怪,一试竟然试出毒来了!”
“我怎么洒个汤就奇怪了!你要冤枉我也要找个好点的理由!”王氏听云林解释,没想到他们已怀疑她到这地步,也是心惊,但矢口不认。
“如果你不洒汤,我们真不怀疑,问题就在我们熟悉的你,是从来不会洒汤、洒菜的,这种失手,难道不是因为要害人紧张造成的?”
“一碗鸡汤,就算是如今我们家日子好过了,也不会这般大意,而你却端来端去行为奇怪,大嫂在灶下烧火,都觉得你奇怪。”
“因此我不试其它的菜,就试这汤,谁会想到一试一个准呢!”云林说到这里愤怒得眼睛都红了,“若不是我们防着你,现在还有命在吗!”
“我儿子也要喝汤!我难道还会害他们不成!”王氏梗着脖子情绪也很激动,眼中却有些慌乱地神情。
只是农家人根本不懂得去观察一个人的表情和动作,他们毕竟不是官府中人,不会审案。
王村长听了就很头疼,征询地看向云和祥:“要不,报官吧?”
“那就报官!我横竖是个死,你们想着法子来害我,还要我不得好死,那我宁愿死在你们云家!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云和祥还没开口,王氏表情狰狞地在地上爬着,似要爬着也要再撞墙,她额头上的血还没止住,有村里人请李郎中去了还没有来。
发生这种事情,就算要救人,也是不好往药庐抬的,只能请李郎中出诊了。
“王氏,就算你不承认,但这屋里没别人,到底怎么回事,我心里已经有数了。”云和祥缓了缓情绪,表情依然悲伤。
“原本,他们都不跟你计较过去,只是不想跟你住在一起,只要再等十年,胜儿和小宝长大了,你也有依有靠,日子怎么会差。”
“可你这心肠……已经让我寒心了,我不会报官,是给两个孩子留点颜面,不能因你毁了他们的前程。”
“若是他们的娘犯罪入狱甚至被处斩了,他们是不能参加科举了,只能一辈子种田,在外面做工都怕没人请他们,因为你会成为他们的污点。”
“今天我把话跟你说明白,你不要再抱有任何幻想。若是你不想好好过日子,等年过了就离开,若是还想留下,就给我安份一点。”
“我不会一次一次忍让你,这次是看着两个孩子面上。”云和祥说完便转过身,仰头逼回眼眶中快溢出来的泪水。
娶妻不贤,一家不得安宁。可今天的局面,他也有责任,是他当年的纵容,才惯出了继室的张狂跋扈。
可是两个幼子离开时的哭喊,如果他真的休了王氏,两个孩子心里又如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