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成亲了,她不想在江湖上扬名立万赚更多钱吗?”曾鹰猛地摇头,忽然自嘲地笑了笑,又坐回来。
他果然是被排挤的,对她的情况什么都不知道。
“她儿子都一岁了,我昨天刚送了见面礼,你想见她,准备早做准备。”丁长风又补一刀。
曾鹰手一抖,这次虽然没有脚摔,但手中酒坛却又差点掉下去。
“她夫君姓云,是军侯府旁支后代,刚才我们喝酒的地方就是军侯府产业,旁边的茶楼是原来的陈尚书家的,你落脚的客栈则是原来的郑丞相家的。”
“这京城还真是……官家的地盘,连生意都不放过!”曾鹰嗤笑,却转眼盯着丁长风,“所以?”
“这陈家有位嫡小姐曾是侯府少将军的正妻,后来少将军受伤难治,吊着一口气,这正妻就跟郑家一位公子有染,后来闹得很大,市井有许多料,你竟然没听说过?”
丁长风简单说了一下三家关系,却诧异地看向曾鹰,他都给故事起了个头,有人还有茫然中,真的没听说过这些故事?
“京城在南方,我们天剑门却在东南。虽然玄天观在东北,你家却在京城不远,少跟我说这事已闹得天下皆知!”
曾鹰不高兴地翻了个白眼。
“这事一直被压着,但这事真的说来话长,而且朝廷、皇室、京城市井全都知道。还有后继许多事,总之呢……”
“最后就是少将军的妻妾全部休掉了,涉事三家所有官员全部降一阶,尚书成了侍郎、丞相养病在家御赐恩准不必再上朝、另一家更是自毁前程想再翻身都难。”
“闹这么大?”曾鹰眨眨眼,却奇怪地问,“这跟燕姑娘有何关系?”
“这几家不知悔改,反把军侯府恨上了,联手明里暗里祸害云家生意。朝堂上没机会了嘛,生意场上这黑心事有的是招儿。”
丁长风笑了笑,便小声将对面三家铺面的争斗说了一遍,官场上的事他懒得说,曾鹰也不会喜欢听。
他们本就是道门中人,有兴趣的是降妖除魔、卫道天下清平之事。
但最后丁长风却总结道:“燕姑娘想在京城开一家很大的酒楼,需要很大的地方,侯爷提议将这间酒楼给她。”
丁长风说着朝对面努了努下巴,却轻笑道:“自然,这左右各一间也要让她一起盘下来,怎么个盘法,这丫头就用了这办法。”
“既然那陈家、郑家都欺人太甚,这丫头又那么讲义气,下手肯定不会客气了。”丁长风说着转动目光看向旁边的茶楼。
屋顶上,季青燕已经在施法了,但她没有布阵,而是放出了纸式神。纸式神迎风化形,变成了没有脸的白色身影。
不论远看还是近看,就像一个个惨白的鬼影。
只不过平时纸式神都用来守阵,或者当劳力使,很多人只见到白光,并不知道是什么。就像此刻,云泉和云飞看着那在空中飘来飘去的白影,都吓得腿软。
他们昨晚都没有去古战场,也就前晚见过煞气凝结的黑影,可黑夜中的黑影也比黑夜中的白影要好一点,没那么吓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