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祎定定的看着一边的烛光,一盏小灯,烛火昏黄。
忽然有蝴蝶落在她的身上,谢祎看着竟是闻香蝶回来了,心里有些惊喜。这闻香蝶先前是去给轩辕启送信的,如此说来,如今是轩辕启给她回信了吗?还是给公孙崖回信?
他又会在信中说些什么?
即便是不记得这个人了,她却还是本能的满心雀跃,心里竟是对这封信有了不少的期盼。
她连忙进了空间内,取出砚台来研墨,直到闻香蝶将信书写好了,她才将闻香蝶收了起来,仔细的看信。
才刚看,便有一种熟悉感扑面而来。心中先些了他对她的担忧和想念,还有孩子弟弟妹妹也都很想念她,希望她能早日归去。
两国开战在即,不管她为了什么留在漠北,都希望她能多保重,尽快返回祁国境内。若实在难以离开漠北,那么一旦遇到危险,希望她能藏起来,他总是会来寻她的。
魔人如今正在漠北境内,也让她务必小心,那可都是些毫无人性的畜生。
情意绵绵也都在信中了。
谢祎开始想着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曾经能让她那般动心的,必然是个极为出众的男子。
他们或许还志同道合,心思都能想到一处去。
他或许很宠她,曾经的日子甜甜蜜蜜的。
梦里那个身影,到底是不是他?轩辕启,祁国的摄政王,这一刻,其实她也很期待着能早日见到他。
或许见到她的夫婿,该想起来的便都想起来了。
谢祎想着该如何给轩辕启回信,倒是思虑良久。她该在信中写些什么?说对他的思念?似乎不妥,她如今都不记得他了,自然也就谈不上什么思念。
那硬邦邦的和他说一说她的处境和打算吗?
谢祎揉了揉额头,第一次觉得给人回信还真不是简单的事。或许可以等见上公孙崖一面,他们再商议着如何给他去信?
也许公孙崖也有什么事要向他禀报,这样的话便一起写了送去。
谢祎这样想着,便不着急写信,而是出了空间。
次日公孙崖入宫给谢祎请脉,谢祎便和公孙崖说起轩辕启的回信。
“我在想着该如何给他回信才好,也想问问公孙先生可有什么话要同他说。”
公孙崖笑了笑,“王妃和王爷是夫妻,自然想说什么都可以。王妃也可以说说自己的处境,或者哪怕只是几句温情的话,王爷也必然高兴。”
“我……实在是不知道该用怎样的口吻同他书信往来。”谢祎咬着唇。轩辕启对她自然是情意绵绵,可是同样的情意,她此时却是不能回应的。
“王妃若是不知该怎么说,便只说些必然告知的王爷的事便好,也不必多言。王爷知晓王妃什么都不记得了,不管王妃怎样说话,必然都能谅解。”
“对了,我倒是真有件事要和他说。”谢祎忽然说道,“就是月光石和月影石碰撞之下会发出刺眼光芒的事,魔人似乎害怕这个。若是有月影石,那也不必等到月圆之夜,便可以以此来击杀魔人。”
要等月圆之夜,的确不那么容易。何况魔人也知晓自己在月圆之夜可能会有危险,哪里还会跑出来等死?只怕是会找个地方好好的藏起来,轻易让人找不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