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对着房玄龄却只能笑道:“哟,这不是房司徒吗?司徒这捧场搞得……是何用意啊?”
房玄龄向着李沐施礼道:“摄政王殿下平定辽东乱局,有灭国之功,臣率文武百官出城迎接殿下凯旋,是应有之义啊。”
李沐调侃道:“孤怎么听说陛下早些时日下诏,定了孤叛逆之罪?”
“误会,误会,肯定是误会。”
“以孤看来,不象是误会吧?孤还听说,陛下都下了勤王诏了?”
房玄龄老脸总算有些红了,“咳……咳,真是误会,还望殿下不要在意。”
“好吧,就算是误会吧,孤可以不在意。”
房玄龄大喜,“殿下宽仁,殿下胸襟之大,令臣钦佩。”
“可孤麾下二十多万将士他们在意啊!”李沐冷冷说道。
房玄龄脸色一僵,暗骂这小子说翻脸就翻脸,真是不当人子。
“那还请殿下多多抚慰,多多抚慰才好。”
房玄龄打定主意当孙子了,李沐也没辙了。
只好问道:“房司徒今日来还有别的事吧?不如说来让孤听听?”
房玄龄堆起笑容道:“不瞒殿下,臣奉陛下之命,前来与殿下和议。”
李沐一怔,道:“和议?在这?”
“是。正是。”
李沐四下一看,道:“那怎么也得进了城,洗个澡,换身衣服,再喝点小酒再谈不是?来人,传孤令,进城喝酒去。”
房玄龄连忙阻拦道:“殿下且慢,殿下且慢。臣的意思是说,在此谈成了,殿下再进城不迟啊。毕竟殿下如今的身份……嘿,不合适不是?”
“噢……。”李沐拖着长音道,“本王明白了,城外先谈?”
“对。”
“谈成了,再进城,一团和气?”
“殿下说得对。”
“谈不成,一拍两散,刀兵相见?”
“呃……瞧殿下说的,哪能谈不成呢?”
李沐斜了一眼房玄龄,道:“房司徒,你瞧瞧,这荒郊野外的,再怎么说,将士们也是平定外族的功臣,怎么?到了家门口,还得露宿野外?”
房玄龄立马道:“殿下放心,大军但凡有所需,臣立马派人送来。”
李沐明白了,这老头太难缠了,敢情连吃喝拉撒都准备好了。
于是回头下令道:“派出斥候,就地扎营。”
房玄龄的脸抽了一抽,他听出李沐这八字的意思,全在前四字上。
派出斥候,那就是说,咱防着你呢,少来那些不地道的。
房玄龄连连干咳道:“殿下,臣在前面搭好了帐蓬,请殿下移驾,先谈正事?”
“行。走吧。”
还别说,房玄龄真下了功夫。
数十个帐蓬搭得有板有眼,里面家什一应俱全。
连妙龄侍女都准备了几十个。
李沐不客气地坐上了主位,将右手搭在案上轻敲了几下,“都坐下吧,怎么谈?”
李沐这面就只有李沐和李勣二人,房玄龄也不好将一众官员叫进来。
所以,也只来了两人,房玄龄自己和李道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