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邪克勒,知道朕今日见你何事吗?”
“微臣不知,但凭陛下吩咐。”
李沐有些迟疑起来,这样的朱邪克勒能不能担当重任呢?
思忖间,李沐有些后悔召见朱邪克勒了。
不禁意兴阑珊。
“也没什么事,朕就是想起你了,好歹咱们也是十多年的交情。”
“吾皇对微臣情深义重,臣感念莫名。”
李沐倒是有些不忍,是自己将这厮变成了这般模样,又怎能怪他呢?
于是李沐吩咐道:“来人,上些酒菜来,朕与金匮可汗数年未见,今日就在殿中设宴款待吧。”
朱邪克勒低着头,口中呐呐应道,“臣叩谢圣恩。”
李沐喟叹,这境遇真能改变人啊。
可李沐没有想到的是。
关上殿门,一坛酒下了肚子,朱邪克勒就象换了个人似的。
“陛下,你可是天子,这说过的话还算数不?”
“李沐,说好三年,就放我回去。结果呢,都四年多了,你想食言而肥?”
“是可忍,孰不可忍,要不你杀了我,要不你就放我离开。”
“兄弟,你都说了,我俩十几年的交情。看在老天的份上,让我走吧,啊?”
“就算你是皇帝,也不能这么欺负人不是?”
“你若不让我走,那从今天起,我就住宫里了。”
“李沐,你再要是关着我,我天天让长公主来闹,信不?”
“我亲爱的兄弟,你不看老天的面子,看看你外甥的面子行不?”
李沐张口结舌。
刚才那文质彬彬的朱邪克勒呢?
X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江山易改,秉性难移啊。
不过李沐反而高兴起来。
文质彬彬的读书人,怎么能替大唐开疆拓土呢?
“朱邪克勒,别不知好歹啊。四年多时间,朕可没亏待你。朕不仅没杀你,还把三长公主下嫁于你。”
“兄弟,做人说话得凭良心。长公主是你许我的吗?那是你被逼得没办法,才同意行不?”
“呃……再怎么说,没朕赐婚,你也娶不上李云。”
“这话怕是你自己都不信。”
李沐大怒,“你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说得好象朕的皇姐非你不嫁似的。”
“说好设宴款待,只喝酒,可不能仗势欺人?”
李沐怒极反笑,“朕象是个欺负人的人吗?”
“不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