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寻思沈承的老朋友那得多大岁数了,外面黑漆漆的,我看了半天只觉得有个黑团从树上飞了下来,站在我们屋子的窗口,我一看差点没喷出来,居然是只全身漆黑的鸟,我磕磕巴巴的问沈承:“这、这你老朋友?”
沈承很认真的点点头,弘一道长咽了一口吐沫问:“那个师父,能跟乌鸦做朋友也是本事啊。”
谁知那乌鸦一般的鸟白了我们一眼,说:“你才乌鸦,你们全家都是乌鸦,老子是八哥。”
我当时真心无语了,这鸟竟然会说话?弘一一看鸟说话了,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摸了摸自己脸上的伤口,两眼一对晕过去了,我觉得他那个样子好笑,忍不住笑了两声。
那八哥朝着我啧啧两声,对沈承说:“我说你小子媳妇一个比一个漂亮。”说完还刻意不看我,我朝着那八哥呸了一口,才不信他的挑衅呢。
沈承朝着我笑笑解释说:“我第一次遇见他的时候发现这鸟的身体里藏着很强的魂魄,只是出于游荡状态,完全忘了自己是谁,我便点醒了他。”
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原来是这么回事,那沈承还算那只八哥的半个救命恩人。
沈承问那八哥:“我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八哥抖着肉呼呼肚子,舔了舔自己的羽毛,说:“镜子应该是徐璐送来,所以我八阿哥才没走,一直守着你徒子徒孙,结果他们把我当成鬼了,真是一群庸才。”
我一听八阿哥差点没喷出来,我还四爷呢,这八哥怎么看都不靠谱,沈承白了他一眼,说:“我问的是骨灰盒的事。”一听到骨灰盒,我立马全身起了鸡皮疙瘩,就是我在王静那怎么扔都扔不掉的盒子吗?
肥八哥叨了叨自己的羽毛,寻思半天才说:“啊,想起来了,这破鸟的脑容量太少,徐璐毕竟是有些道行的人,她把自己孩子的尸骨融进了那骨灰盒中,你若想救他首先必须查明白骨灰盒的来历,这可不是什么普通的骨灰盒,上面有些法力,只是那地方我去不合适……”八哥难为情的想用短腿挠挠头,可又发现够不到,就在身上蹭了蹭。
我愣了一下,问:“沈承,你的意思是要救那个小鬼吗?”我撇撇嘴,心里有点矛盾,那孩子是可怜,但是救出来以后我算什么,后妈吗?
沈承朝着我笑了笑,摸了一下我头,他的手依然冰凉没有一丝温度,“夫人,那骨灰盒中可能有屠村和我当年沈家被杀的线索,现在只能从这找突破口了。”
我哦了一声,反正沈承怎么说都有理,不过那小鬼救出来又如何呢,无非就是超度罢了。
肥八哥说前些年京郊有个殡葬馆失窃,据说是丢失了一只骨灰盒,不过事情很蹊跷,竟然没有家属去殡葬馆讨说法,毕竟这是亲人最后长眠的地方。
我想了想,说:“那可能丢骨灰盒那个的家属已经不在世或者去外地了呗。”